傍晚时分,一辆辆豪车驶向石澳。
傅自妍身穿嫩黄旗袍,外环白色狐狸皮草,随同傅启沅在门口迎客。
胸前戴着绿翡如意佩,娇俏明媚,年纪虽小,但礼数周全,来客在心底暗暗点头。而且,以傅启沅的身份地位,门外亲自迎宾,可见其对这位千金的重视。
“恭喜昀之,喜得千金。小姑娘看着可爱讨喜极了!”来客一身墨色长衫,大拇指环着清宫旧藏御用翡翠扳指。
正是当年国民政府财政司司长仅剩的独子陈坤年,接掌父辈人脉,香江南洋一带黑势力大多给面子,无人敢惹。
也是傅启沅当年留学海外时的挚交,对其曾有救命之恩,陈坤年曾放话“两人有兄弟之谊救命之恩,欺傅启沅便是欺他”,故此香江人皆知,黑道无人敢惹傅生。
陈坤年此来,一是好奇自家好友突然认养的女儿,二是来为小侄女站台,保小侄女不受香江黑道纷扰。
当然,能给他面子的,都是讲道义的道上人士,若是穷凶极恶之徒可不会管这些。近年来,绑架富商子弟之事也偶有发生。
这也是傅启沅为傅自妍安排保镖,甚至配枪的原因。
“陈兄,别来无恙。”傅启沅声带染上笑意,脸上礼貌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实。这是他认可的好友。可惜常年居于南洋,也就是此次他特意邀请,这才前来。
傅自妍脑子里想法一闪而过,“原来爸爸的表字是昀之呀。”连忙回神,这种场合她可不敢走神。
就见眼前的陈伯伯已经和爸爸寒暄完,两人都含笑看向她。
“这是我女儿,傅自妍,小名媞媞。”傅启沅嗓音温润,眉目平和。
古时女子闺名不为外人道,如今虽是新时代,人人可呼其名,但小名仍是只有家里人知道的。
傅启沅在介绍傅自妍给陈坤年时,就告知小名,可见其关系亲厚。
果然,和谭叔给她的册子里写的一样,陈伯伯是爸爸的挚友。
傅自妍脸上也挂着亲近的笑容,“陈伯伯您好,您叫我媞媞便好。”
“媞媞,真是好孩子,以后有什么需要伯伯的地方只管说!伯伯若不在,就联系你昱尚哥哥。可惜他今儿有个比赛,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