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染难得露出严阵以待的姿态,何蛟配合得自然干脆。
两人手牵手,越过大青石,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第一间房屋的院外。
“咯,咯,咯,咯,咯!”
院子里传来一声声鸡叫,两人停下脚步朝院中望去,真的有只公鸡在,大红冠子白翅膀,窜来窜去的还挺精神,张嘴咯咯叫个不停。
何蛟皱眉:“不对啊,这公鸡怎么发出母鸡的叫声?”
难道鸡也会口技?
“何止叫声,”何不染示意她看向屋子另一边,“鸡窝里还有鸡蛋。”
何蛟:豁,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都说障区的景象与障源心境有关,难道在障源心里,公鸡下蛋就是他所求?
两人正纳闷呢,前方忽然“吱呀”一声响,屋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她穿着浆洗过的灰布衣裳,手里端了一碗小米。
而她颈部以上,是张干枯似树皮的脸,沟壑纵横,肤色棕黑,眼珠却是青白的,蒙了层翳。
她出现得太突兀,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跟她对视了。
何蛟摸上了腰间的鞭子,却感觉何不染捏了她的手一下,似是在提醒她别轻举妄动。
正当此时,老妇人发了话:“你俩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何不染平静道:“我们来附近寻亲的,前头被封锁了,过不去,想在村里借宿几日。”
然后他一扯何蛟:“这是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