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练习了好几回,防御法术的效果仍旧不理想。
她这个人不是轻言放弃的类型,于是觉也不睡,就站在门口琢磨怎么把那块土包弄高些。
何不染看不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好好感觉。”
他体内的灵力冲进她的经脉,带着她自身的灵气飞快运转。
于是庭前的泥地一下就出了个大坑——坑里消失的泥土被抬起,压缩成了一只坚硬如岩石的盾牌。
“……这法术的运转方式,和操控异能的完全不同啊?”
有他引路,她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你习惯了操控头发和痣,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
何不染一边说,一边带她体会了木系防御术,把茅屋周边的林子薅平了一大块。
离开了何不染,她自己又练习了一整天。
术法大致掌握了,但在速度和结实程度上,离何不染的水平还差一截。
但这目前也够用了,毕竟接下来她只是当斥候探探路,连动手都不需要。
这一日过后,天刚好放晴。
何蛟觉得这是出发的好时候,换上夜行衣要走,临行前跟小针道别,却发觉这孩子发起了高烧。
“怎会如此?”
看着小针烧得发红的脸孔,何蛟有些焦急,她没带过孩子,这几日又沉迷法术,少了些交流,照顾上的确有错漏的地方。
何不染给小针诊了灵脉,得出了结论:
“她太急于求成了,大抵是入夜后趁我们离开偷练,反而损耗了自身的精气神,正好赶上这个天气,风邪入体,所以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