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姚氏一大早得知上源村不少人都被江雨桐请去喝暖居饭了,气就不顺了。
对着孙桃花以及几个孙女骂骂咧咧。
孙桃花起初没在意,也被骂惯了,只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想到宁姚氏还没完没了了。
原本她现在怀着身子,就容易疲惫,还要做一大家子的饭,洗这么多人的衣服,伺候猪和鸡,听到江雨桐到县城住大房子去了,她心里也不舒服,原本这些活都是江雨桐干的,现在全给了她,她还落不得好。
去县城帮江雨桐干活的那些人可回来说了,房子修的多好多好,茅房都没有臭味,直接水就冲走了,水也不用勺子,一按就出水了,还有房间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宅子又大又漂亮。
说的孙桃花别提有多羡慕。
今天上源村还有那么多人都去帮她暖居了,心里更是嫉妒上了,宁姚氏还没完没了的骂骂咧咧,孙桃花也开始不耐烦了。
她原本正在喂猪,几个小的见奶奶心情不好,拿着背篓躲了出去。
只有最小的盼弟放在堂屋的一个小木轿里,看到长时间没有人理她,不免哭了两声,就把宁姚氏哭烦了,拿起鸡毛掸子就打了上去,才几个月的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孙桃花听到声音,连舀猪食的勺子都来不及放下就跑了回来,不就见到宁姚氏正打着孩子。
孙桃花不干了,拿起勺子就扔了过去,“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你气不顺就拿孩子撒气。”
勺子掉在宁姚氏的脚边,没砸到她,倒把她吓了一跳,她竖起三角眼恶狠狠的朝孙桃花骂道,“你反了天了是吧,一个赔钱货,哭的人头疼,我作为奶奶还不能打骂了?”
孙桃花带着哭腔,“你就作吧,这个家早晚让你作没了,如果不是你这么刻薄,雨桐怎么会和离,不和离,这县城的大房子不就是我们住了?”
孙桃花这话直接戳到了宁姚氏的心窝上,她这一大早的气不顺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凭什么一个没人要的孤女,能住县城的大房子,江雨桐是他们宁家的童养媳,这一切原本该是她的,一想起这些她就心窝子疼。
“你放屁,不就是县城的大房子吗,等我儿考上举人,到时候我们是要住京城的大宅子的,区区一个县城的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桃花抱起还在哭的盼弟,哼了一声,“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宁姚氏一听这话就觉得孙桃花是诅咒宁正青考不中,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受,“要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就朝孙桃花冲了过去,“你要不想过好日子你就赶紧滚,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敢诅咒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