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宋清若就急急忙忙的要去为琴娘找药,毕竟刚才的混乱,琴娘的手臂上以及脸上有轻微的伤口。
琴娘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好了,若若,我没事,这点小伤不至于。”
宋清若却不听非要给她处理,琴娘将她强行的拉着坐下,“若若,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就因为她们说的那些话吗?”
宋清若不再说话,只是任由眼泪滑落,“琴娘,她们的指指点点让我非常的害怕,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琴娘抱着她也不知如何安慰,最后叹了口气道:“若若,你知道赵虎的母亲为什么不让他娶我吗?”
宋清若脸上挂着泪水摇了摇头,琴娘上前为她擦了擦,随后缓缓的道:“赵虎的母亲最在乎脸面,而我坐过牢,我在十五岁那年,村里的无赖想要强占我,但是后来被我反手杀了,是误杀被判了三年,在牢里我被他们捕头看中,为了活的好点,我跟了他,三年后我出来他要纳我,但是他的妻子不同意,也就这样算了,后来回到这里,我的房子被占,也是他给我要了回来,我们又保持这样的关系一年多,后来他被调任离开了,我们也就这样散了,但是村里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断过,你说那时的我该怎么活?”
这一番话让宋清若的内心无比震撼,她心疼的看着琴娘喃喃道:‘“我不知道。”
琴娘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若若,人活着没有该怎么活要怎么活,只要活下去就行,我从没有想过死,我要是连死都不怕,我为什么还怕活着,我的母亲为了生下我去世了,我的父亲为了养活我去山上打猎碰到了大虫也没了,父亲在死前都让我活下去,所以,我要活下去,我要拼尽一切的活下去。”
宋清若看着还在风轻云淡笑着的琴娘,最后上前抱住了她,“琴娘,你好勇敢,我很佩服你。”
琴娘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的笑了起来,“若若,我有什么好佩服的,·其实,跟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只是你没接触过而已,就隔壁的柳娘,你不要看她整日阴阳怪气的说话,她啊,也是苦命人,所以,有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是吗?你不是啊,那她们说的就不是你,你不去理会就当她们放屁不就行了。”
琴娘说的粗鄙,但是宋清若却听了进去,是她一开始就走错了,她将自己困在了流言蜚语里,是啊,她们说的又不是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无愧于心为什么还要自己折磨自己,“是我错了,琴娘你真厉害,你让我豁然开朗了。”
“我有啥厉害的,我就是给你说说实话,但是,若若话又说回来,你不嫌弃我吧。”看着宋清若不解的样子,又道:“嫌弃我坐过牢啊。”
“琴娘,你说这样的话让我情何以堪,我是那样的人吗?琴娘给我安身之所,又救我于危难,这样的恩情我一生都还不上,怎能说嫌弃。”
琴娘听到这话,立即上前将她抱住,哈哈一笑,“嫌不嫌弃也没有办法了,你的户籍现在都落我这里。”
“户籍下来了?”
“嗯,刚才村长给我的,你看。”
宋清若接过户籍文书左右看了看,心里安顿了许多,琴娘原名是薛琴是独户,所以大家称她为琴娘。
“从此,你在我名下,就不是张氏亡妻,她们以后就叫你若娘,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