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郡主祝槿溪那边更是惶恐,自觉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的就要把她流放到沧浪河?
若说漠州是整个北翼最难生存的地方,那沧浪河就是比漠州更可怕的苦寒之地,根本无法生存。
漠州只是贫瘠,风沙肆虐,土匪横行,但至少还有官府和少量的富人。
沧浪河却是连官府和正常人都没有的地方,那里被圈禁着,进去的人就再也没出来过。
凤阳郡主刚才慌乱之中本就没妆扮停当即跑出来了,此刻更是披头散发,内心无限恐惧。
母亲的惨叫犹在耳边,说杀就杀了,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不是废除了株连制吗?她分明还是个孩子啊啊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要说今日她所做之事,最出格的,也不过是想把时安夏未成亲的夫婿洛岑鸢勾到手而已。
她那会子把洛岑鸢引去备好的房里。
洛岑鸢分明也跟着她进了屋子,可不知为什么,她醒来就以那么羞耻的方式出现在人前!
她也是受害者!她被暗算了!她被洛岑鸢暗算了!
再说当年虞阳长公主那件事,她不是没来得及参与么?
她冤枉!她不服!她才是最可怜的棋子!
祝槿溪咚地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哭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外祖母救救外孙女吧!”她又跪到祝凌修面前去,“父亲!父亲!你救救溪儿!溪儿以后会好好照顾父亲!”
祝凌修嫌恶地把脸侧过去,轻轻闭上了眼睛。
西影卫上前把祝槿溪拖走,留下一串凄惨的尖叫声。
李长影和李长德这会子也是彻底酒醒了,意识到皇帝动真格,不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皇,皇上饶命!臣,臣等也是,也是……被婵玉公主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