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珍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也就不觉得委屈了。
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侯府当家主母,这些人都能忍都能等,她有什么不能忍不能等的?
想到这,便是挤了个笑容在脸上,“那,那我也等夏儿醒了再来。”
红鹊和冬喜礼貌送客,“谢小姑奶奶体恤我们姑娘!小姑奶奶慢走。”
时婉珍转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扭过头来,“你们几个丫头,其实也不是针对我一个人啊?”
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安慰到了。
冬喜看了看其他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上前屈膝行礼回话,“奴婢们不敢对小姑奶奶不敬。奴婢们是姑娘院里伺候的,自是希望姑娘能吃得好,歇得好,把身体养好。我们姑娘自那场落水,身体一直畏寒,到现在也还虚着。”
时婉珍听冬喜说得诚恳,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她莫名伤心起来。
她就想起常山伯府自己院里的丫头婆子们,没一个贴心。那夜看着她挨打,竟然没一个人上来拉一拉,扛一扛。
瞧着人家夏儿这院里的丫头们,一个个也不知道是怎么调教的。宁可得罪人也要护主,关键还不是一个人护主,是一群。
就刚才那架势,她如果真往里闯,这群丫头能把她揍一顿。
人比人,气死人啊。
正自怨自艾时,时婉珍瞧见南雁从外边回来。
南雁匆匆给她行了一礼,便回了夏时院。
时婉珍多了个心眼,感觉有事儿,就蹑手蹑脚去听墙角。
墙里南雁正在说话,“宫里的公公来请咱们姑娘进宫见驾呢。结果碰上了大夫人,大夫人说咱们姑娘累到了,这会正歇着。那公公真是好人,说别打扰姑娘休息。”
里面有人问,“那公公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