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的手段虽层出不穷,但其实总结起来就那么几招。
以邱紫茉的见识,无非是造谣,爬床,污人名声。
反正邱紫茉自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在乎名节。
状元郎却是需要爱惜羽毛的,一旦名声不好,在仕途上很难上到高位。
现在正是金榜出炉的高热时期,邱紫茉只需把状元郎板上钉钉与她绑在一起,状元郎为了仕途着想,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这门亲事。
时安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令得在场的人都十分紧张。
尤其是王氏,心里愧疚得不行,“唉,都怪我!我就不该在外招惹上这种人。”
肖长乐经过了惊蛰的事后,已经稳重不少。
尤其是在东羽卫审讯室外,亲眼目睹时安夏是怎么层层抽丝剥茧,将惊蛰剥个干净。他便是学会了“一步一步解析”,学会“看人做事不能偏听偏信”。
他现在做任何事,都会三思而后行。以多角度考虑问题,并懂得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往往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虚假表象而已。
这都是时安夏手把手教出来的。
其实,他除了想喊时安夏一声“妹妹”,也想喊一声“先生”。
肖长乐便是微微一笑,上前安慰王氏,“母亲,你不必自责。儿子如今心思全在学习为官之道上,根本不会考虑亲事。就算您今日提了这想法,儿子也是不能如您愿答应。”
王氏心有余悸,“往后母亲不会再擅自替你做主,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告诉母亲就行。”
就她这简单脑子,万一搞回来这么个搅家精,日子就不必过了。
啊,好险好险!王氏的心怦怦跳。
唐楚君也安慰着,“现在防范些,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