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道,“哥哥,嫂嫂,你们先去招呼着,我和岑鸢跟着去看看。”
时云起和魏采菱应下,两对分头行事。
时安夏在漫花厅门外就听到里面外祖父唐颂林单方面骂人,简直震天吼,显然怒极。
“不知所谓!越来越不像话!”
“你看看你像个护国公府嫡女的样子吗?”
“一点规矩都没有!”
“起儿和夏儿就是被你这么带偏了的!才搞得一个娶低门小户的女儿,一个嫁外地不知什么鬼地方的子弟!”
“他们都是被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母亲给害了!”
“你母亲还好不在世了!若是在世,得被你这样的女儿给活活气死!”
唐楚君就那么让父亲敞开了怀指责。她就想听听她这个父亲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终于听到了关于她母亲明贞的话,便是轻轻笑出了声,“父亲,如果时光倒流,我母亲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择坚决不嫁进护国公府。”
“你!”唐颂林面如猪肝色,“放肆!”
唐楚君这一段已经默过好几遍,都熟得很了。
她不吵不闹,只静静陈述事实,“当时世子爷不是您,而是大伯唐颂义。可唐颂义滥赌,把护国公府的主宅都输了出去,还欠下巨额赌债。就在护国公府一筹莫展时,明家愿意与护国公府联姻,把我母亲嫁给父亲您。”
唐颂林最不愿意有人提起这段往事。
但唐楚君偏要提,“我外祖家不止帮国公府还清赌债,还赔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们所求不多,只希望国公府能帮扶一下明家,在适当的时候,使明家有机会实现阶层跨跃,像如今的富国男爵陈家那样。”
这是时安夏教唐楚君的招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