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采菱点点头,咬了咬嘴唇问,“她,已经找上门来了?”
“那倒没有。”时安夏理解魏采菱的担忧,也不想瞒着,“她一个郡主,自恃身份,总要拿拿乔。她送了张赏花宴的帖子请我过几日去公主府,我还纳闷呢,彼此又不熟,怎的就送来了帖子?原来是瞧上我哥哥了。”
“哦。”魏采菱情绪着实有些低落,“挺好的。”
“好什么?”时安夏歪头笑道,“采菱姐姐这就打退堂鼓啦?你可是我哥哥做梦都想娶的姑娘。”
魏采菱又被哄得红了脸,低头道,“夏儿,我觉得我这人好自私啊。我一点都不想你哥哥金榜题名。我就想着,他默默无闻当个教谕,我们日子兴许能过得更好些。”
时安夏默了片刻,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茶杯,“从现在起,你要学会喝贵的,稀有的茶;吃穿用度,都要精致一些。因为你未来的夫君,注定会是一个夺目耀眼之人。你站在他身边,就是他的脸面,自然要处事从容些,是不是?”
魏采菱怔怔的,“我还能有机会站在他身边吗?”
你得相信他,也相信你自己……这句话,时安夏没说,只轻轻握了握她冰凉的手。
有时候再多的保证,都无法安抚一颗忧虑的心。
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两人便岔开话题,讨论了许久安瓷生意上的事。
魏采菱的外祖父已经亲自上京城来了,连过年时间都在赶路,才得以这么快到达。
早前谈这桩生意的时候,时安夏和魏采菱还是话都说不上几句的两个人,如今已是亲密无间的未来姑嫂了。
这世上之事,原就十分奇妙。
一说回正事,魏采菱又变成那个心有成算的姑娘。
从材料成本到人工成本运输成本,从工艺到品类,她都列有详细清单。
时安夏听着,看着,就觉得这姑娘完全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拘于后宅实属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