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少年是想要戴上面具出门的，这样可以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而自己之前也是一个社恐，长风街上这么多人，光是想想就忍俊不禁。

但洛云汐一直反对，并且说他就算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比那群油腻的凡人要好上千万倍。

尽管心里很清楚对方此刻的想法，但当柳寒城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自感叹：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啊……”

镜中的面容惨不忍睹，最严重的地方当属鼻梁处，那里已经完全断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让人看着就想皱眉。

而其他部位也是血迹斑斑，狰狞可怖，不仅如此，伤口甚至已经开始发黑，显然情况十分严重。

想来应该是自己睡着后，洛云汐出去买了些药膏回来，然后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柳寒城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阵阵痒痒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动。

但他也明白，即便有药膏治疗，这道伤痕也将永远留在脸上，成为一个无法抹去的印记。

而且，恐怕会留下一道极其恐怖的伤疤，伴随他一生。

“看什么？”

话音刚落，洛云汐一把就将那铜镜隔空捏的稀烂，并且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眼眸寒凛。

“别呀……等会儿要赔钱的。”

“无所谓。”

看着那毅然决然的神情，少年无奈之下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也是释然了。

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转头看向窗外。

夜幕星河，河道两岸，有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在拱桥上走着，手挽着手，动作亲密，像是红豆生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