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和三阿哥决定要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保持平常心。
所以,当乌西哈告诉他们,她和波义耳在闲暇之余研制了水泥,用来修建园子的时候,他们很淡定。
当乌西哈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园子,并且可以为此再次增发债券的时候,他们也很平静。
同时他们很镇定的应对了持有反对意见的股东,并且温馨的提示他们两年内学会都不会分红。
然后在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下,微笑的看着老四陪着乌西哈玩木头。
甚至当七夕节,乌西哈叫他们陪她逛街的时候,他们也很从容。
今年的七夕节,或许是因为学会大量招工又大量往外洒钱,百姓多了进项的原因,街上的游玩的人格外多,所以也格外的热闹。
冷星带着大阿哥和三阿哥大街小巷的乱转,看姑娘们各种喜蛛投针的乞巧,和迎仙拜神的祈求姻缘。
至于四阿哥,他非工作时间也很难叫动,更别提工作时间了,而且帕潘他们的试验正到了关键时候,留他在公主府主事也好。
看着满街娇羞期盼的少女,和同样趁着佳节出来寻觅佳人的少年郎,冷星突然停住脚步,说去要去寺庙看和尚。
大阿哥和三阿哥对视一眼,吸气,微笑,“好。”
寺庙里的大树也被香客们挂满了红布条,冷星见罢,长长的叹了口气。
冷星这样低落的情况是极少见的,大哥和三阿哥对望片刻,三阿哥谨慎的问道:“二姐是在忧愁什么?”
冷星摊手,真诚的感慨道:“我觉得我的婚姻很艰难。”
三阿哥愣住,大阿哥也一时失语,这个话题对所有宗室女子而言都很沉重,只是乌西哈从前不还很喜欢往塞外跑吗,他们还以为她不在意这个。
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大阿哥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你还小呢,大公主都还没指婚,不用担心,再说汉阿玛最疼你,必定给你指一个十全十美的额附,他要敢对你不好,不说汗阿玛会惩治他,就是咱们兄弟也不会放过他,爷直接削了他的脑袋,所以你放心,你的婚事必定会顺顺当当的。”
冷星好似被安慰到了,眉头松开,转头看着大阿哥诚恳的问道:“那我能招一个和尚当额附吗?”
刚从寺庙里出来的张廷玉对和尚这个词很敏感,虽然寺庙里都是和尚,但没有人会叫和尚,大多是称其为大师或是小师傅。
尤其这声和尚,还是出自女子之口。
原本打算径自离开的张廷玉停住脚步,往稀稀疏疏围了十来个人的古树处走去。
大阿哥定定的看着冷星,半晌,喉咙重重的滚动一下,别开了脸。
他还是修炼不够。
大阿哥伸手指着寺庙主殿的方向,“我有点口渴,进去讨杯水喝。”
说完不待冷星应声,便快步走了。
三阿哥没忍住好奇发问道:“二姐喜欢和尚?”
冷星摇头又点头,“我只能嫁给和尚了。”
张廷玉摩挲着荷包的手一顿,嘴角勾起浅笑,也是,毕竟是少时戏言,她估计早就不记得了,自己不也没放在心上吗。
张廷玉放开荷包,负手赏树。
冷星这话说得奇怪,三阿哥更不解了,“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金钱鼠尾辫丑,极丑,是拉低人相貌的存在,还不如没有头发。
张廷玉在心里默默答道。
不想冷星的答案比他多一条,“一是发型不伤眼睛,二是干净。”
发型不伤眼睛这条三阿哥能听懂,可是,“干净?什么干净?”
在经历几场疫病后的卫生普及下,便是平民都极讲究清洁卫生,更遑论贵族了。
张廷玉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转头看了过来,便见冷星的视线下移,落到三阿哥下·身某处,脆声回道:“器官干净。”
三阿哥:!???
三阿哥瞪圆了眸子,涨红了脸,在冷星的视线下不自在极了,想挡又不好意思挡,扭捏得像个小姑娘。
然而三阿哥越是不自在,冷星越是不收回视线,似乎是要看他能不能羞哭。
系统:……
流氓!
“咳咳咳。”张廷玉握拳咳嗽起来。
冷星的视线顺着咳嗽声转开,三阿哥大松了一口气,见二姐的视线好一会没有收回,便也侧头看去,这一瞧,发现还是熟人。
这会的日头正毒,空气又热又干燥,还好他们站在树荫下头,偶尔几缕微风送来恰到好处的凉爽。
而这位熟人站在人群之外,一半身子暴露于阳光之下,却不焦不躁。少年郎嘴角噙笑,身姿挺拔如崖间青柏,周身气质似朗月清风,见之便叫人心静平和。
张廷玉见二公主和三阿哥看到了自己,自然不能装作不认识,上前给两人请安。
三阿哥努力平复脸上的红晕,正端好了阿哥的架子,便听自己二姐问道:“你订亲了吗?有通房丫头吗?”
gu903();“咳咳咳咳。”三阿哥的架子瞬间稀碎,满脸绯红着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