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来北京的第七天半夜,突然出现了停博。
苏意被护士推到一边,看着好几个医生对着老师抢救。一毫克肾上腺素静推,除颤,心肺复苏,苏意看着心脏监护仪上的直线,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眼前人影来回晃动,她的四肢冰凉,大声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许久,心脏监护仪上传来“嘀”的一声。
医生松了一口气,对她说着什么。
她看着老师,脚步犹如千斤重,一步一步挪到病床前,她就这样呆呆的坐到了天亮。
顾随安请来的护工每天按时给他汇报苏意和杜老师的情况,远在海南的顾随安知道短短几天杜老师已经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主治教授特地给他打电话说了情况,杜老师的器官已经出现了衰竭,随时可能会失去生命。
他买了当晚回北京的机票。
这几天杜老师一次也没有醒过来,目前靠着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白教授和实验室各位师兄都相继来医院看望了杜老师,甚至母校领导和昔日老师的同事听说了这件事都来医院了。
每次有人来病房探望,苏意都借口躲了出去。
她特别不喜欢这种气氛,大家好像是在和老师告别,好像老师马上要离去一样。
她逃避着一切不好的消息。
司燃找到她时,苏意躲在楼梯间,头深深埋在双膝中。
司燃坐在台阶上,手就要揽上她瘦弱的肩膀时又缩了回来。
苏意抬头看到是他,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