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跟着娘亲辗转在各地。

其间还有过两位后爹。

但每次都在他们家住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来，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学琴棋书画了。

偶尔娘也会跟她说起自己的过往，她知道娘曾经是秦淮河上的歌姬，也曾四处卖唱就为养活她。

后来在她一岁那年，金陵闹饥荒，娘更是卖身入了庄园。

但是因生的貌美，被奸人所污怀上了孩子，那孩子最后还难产死了，娘也差点送了命。

为了活命，娘带着她跟了第一个后爹。

她太年幼了，对那人没有多少记忆，总之是不太好过的。

不久后她们再次沦落街头。

然后没多久，就又遇到了第二位后爹。

也不算后爹吧，毕竟娘从来都是没名没分的，她根本没资格叫人家爹。

这一次的后爹持续的久一些，但也在两个月前把她们赶了出来。

身无分文的她们，只能在街头讨饭吃，而娘也在想办法，今日也是因为听说有人招女工，所以才会让她自己待在角落里要饭。

至于她，则是跟着别人去看看能不能接活干了。

她们母女想要活着都那么艰难，除了偶尔幻想一下好日子，还能怎么样呢。

所以玉燕虽然对于娘描述的生活很憧憬，却从来不会当真。

只在梦里能过上千金小姐的生活就已经不错了。

她沉默的时候，秦欢也在思索着，以往每次学生都是三个一起出现的，所以这次有可能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