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冯雪，他在看小人打工。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其实冯雪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但是他忽然就有点沉迷看海妖小人工作了。

虽然实际上他不是很能分清梦魇化后进入角色扮演的海妖，但看着他们卖力的和npc交互，就有种看第四天灾类网游的爽感。

而且这种爽还不只是心理上的，因为海妖的扮演本身，也贴合了【扮演法】的规则和【假面舞会】的主旨，这让他的理想国以一种夸张的速度，从幻梦境里汲取着相应的资源。

而他需要为此付出的报酬，只是动动念头，就能产出的红药液。

只是发呆，理想国和身体就会同步变强，冯雪此时颇有种“一天到晚啥也不干，然后发现卡里多了几百万”的凡尔赛心态。

“姐夫，吃饭了！”

忽然间，小姨子的声音打断了冯雪的思考，瞬间把他从看蚂蚁打架的神灵心态拉回了人间。

……

“明明再吃个几倍也不会对我的消化系统造成负担，但为啥就是觉得反胃嘞！”

深夜，狂吃海塞几个小时的冯雪躺在床上，默默的怀疑人生，在他脑海中打哈欠的雌大鬼闻言，撇了撇嘴道：

“这完全是大脑的问题，强大的肉体和原本的大脑存在一定的认知差别，对于人类大脑的认知而言，已经超量的食物，对于你现在的身体而言却并不构成威胁，这种情况没啥好办法，等你结个丹或者学法拉人那样用心脏思考，差不多就能解决了。”

“我知道，就是感慨一下。”冯雪咧了咧嘴，对于这种肉改常识他当然不会陌生，但哪怕知道，他也不可能现在去克服。

对于架构师而言，大脑是限制自身出力的最后障碍，但之所以理想国才是区分逐影者和空想家的界限，就是因为只有有了理想国，才能真正开始对大脑动手。

毕竟没有理想国这个能够储存意识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对大脑下手的时候，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整没了。

至于说半成品理想国……

别逗了，哪怕是缸中之脑，也得有个完整的缸啊！有人会把自己的大脑放进只组装了一半的维生装置里吗？

不过雌大鬼这话倒也提醒了冯雪，之后自己要把意识载体做成什么样子的呢？

金丹？元神？还是类似雌大鬼那样，找个橙色藏品作为命匣？又或者干脆做成决斗怪兽？额，这种就算了，直接拿意识载体打架和把脑瓜子取出来当流星锤使有什么区别？

冯雪一直犹豫到午夜零点，也没有想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最后还是只能将其暂且搁置。

比起那种事……

“叛逆之琴！到你出来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