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
“乱看什么?都给我集中精神。”
“谁再不认真,今天别吃饭。”
训练场上,寸云生吹着口哨,喊着口令,时不时的骂上几句。
经过两天的训练,队伍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尤其是充足的营养以及崭新的军服,整个队伍看起来不像是之前慵懒模样。
最起码顺眼多了,拉出去也能冒充精锐。
“左右左,左右左。”
“注意口令,调整脚步。”
“豆饼,不要乱,按照我的口令来。”
寸云生的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每个士兵都大汗淋漓,但是没有人敢叫苦。
“跟我唱,齐正飘飘,马正萧萧。”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枪在肩,刀在腰,热血似狂潮。
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国报在今朝。
快奋起,莫作老病夫;
快团结,莫贻散沙嘲。
国亡家破,祸在眉梢,
要生存,须把头颅抛!”
洪亮的歌声响彻整个禅达,让那些正在登记处报名的溃兵们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他们。
有些人更是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
这两天整个禅达最热闹的地方就属于收容站,所有溃兵都知道来了一位大方的长官。
当兵就给安家费,还补发军饷。
最早当兵的则补发三個月的军饷,后面的则变成两个半月,再往后就更少了。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溃兵们,再也按耐不住,纷纷跑来报名。
生怕再拖下去,又要少半个月的军饷。
这一招果然十分奏效,不到两天,寸云生的独立团就从一开始的五百人变成了一千八百人。
原本宽敞的训练场,早已经被挤满了训练人员。
孟烦了等人更是建议,暂停招兵,现在人员已经够多了。
但是寸云生表示还不够,让他继续招,所以登记处每天还有络绎不绝的溃兵前来报名。
“没想到这位长官还真大方啊,就这几天发出去的大洋都有上万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长官了。”一名正在排队的溃兵看着长龙一样的队伍,感慨道。
“是啊,可惜咱们就是犹豫了一下,要不然的话,现在也能多拿半个月的军饷,那可是三块大洋啊。”前面排队的溃兵回过头,有些心疼的说道。
“害,我也是刚知道,要是早点知道的话,多拿半个月军饷不说,还能多吃几顿肉,我这几天吃芭蕉叶都快吃吐了,上峰那群不当人的混蛋,半年没发饷了,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再不发饷就要饿死了。”
“你可拉倒吧,你们团都被取消编制,还想发饷?做梦去吧。”
被人叫破,也不尴尬,实际上他也不想啊。
谁知道一场仗打下来,一个团就剩百十来个人,上峰一看也没重组的必要,直接取消番号,他也就成了散兵游勇,各个收容站来回跑,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