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上伤口无时无刻不在传来的疼痛。
菲斯克把被子一蒙。
“去踏马的,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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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个死的。”
站在房间里,莱斯特看着地上只剩下用粉笔画出来的痕迹,手掌比划着放在了一旁的门框上,另外一只手上则拿着尸检报告。
“这个家伙的脖子被扭断了!
其他人的身上,不是轻伤就是外伤,只有他是被扭断了脖子,这意味着他和凶手是有过正面接触,几乎是脸对脸,并且是第一个发现凶手到来的。”
莱斯特走进了屋子,:“凶手进到了屋子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然后外面传来的响声,凶手拿起了这个家伙的武器和外面的人进行了枪战......枪卡壳了?”
“我们在枪上面找到了你所谓的第一个死者的指纹,这应该是他的枪,不过上面还有一些其他人使用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找到完整的指纹。
另外,枪是卡壳的状态,三十发的弹夹,只用了十四发就卡住了。
机括和弹簧扭曲到了一起,看起来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的原因。”挺着肚子的警察靠在了门框上。
莱斯特点了点头。
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墙壁上和天花板上的子弹痕迹。
他突然一愣。
指向了不远处的楼梯口。
那里没有弹坑。
他端起了手掌,假装自己的手上拿着步枪。
对着面前扫射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皱起了眉头。
“有第三者在现场,凶手在开枪的时候故意将枪口避开了这个方向,也就意味着这个方向有什么人是他不想伤害的。”
“有第三者在现场又怎么样?
这地方混乱的要死,各种各样的帮派,非法移民、有色人种逃犯,可以说前两天港口那边还在一艘货船上,还查出了几个俄国人的死囚,有三个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莱斯特没有说话,继续翻着手上的尸检报告,:“这些人,都是不久之前曼哈顿银行劫案的劫匪?”
“并不是全部,不过主要的罪犯应该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些帮派分子,应该是被喊过来庆祝的。
这些家伙就是这样,没上过几天学,更没有在军队里呆过。
做完这种大事,应该出去避避风头,居然还敢留在纽约。”
“这不正说明纽约治安差嘛!”
“打人不打脸!”
“哈哈哈哈,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一个没留,十四个都死了。”
警察突然愣了一下,:“倒是有一个没死。”
“哦?”
“有一个植物人,之前在逃避我们追捕的时候,被黑吃黑了,脑袋被打了三枪,脑仁都给打碎了,成了植物人......不过,下午好像有谁说他失踪了。”
“哪家医院?”
“额......叫做什么......就在布鲁克林的富人区旁边,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知道了!”莱斯特低头看着手上的尸检报告......从尸检报告上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大力士。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的淤青还没有恢复。
摇了摇头。
继续翻动着手上的报告,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旅行包。
快速的向下翻动,在一张照片上他看清楚了这个旅行包的完整模样。
“这个旅行包里面放的是什么?”
“赃物。美元证券,黄金首饰,还有金块......非常非常多的金块,重的要死!”
“这些旅行包呢?”
“你要干嘛?我劝你别打这主意。
那些东西都被登记在册了,再丢失的话,没人敢收的。”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照片上的旅行包。
“哈哈哈哈,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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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清脆的敲门声,让睡得迷迷糊糊的菲斯克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记起来了,自己这并不是待在保安室的一亩三分地。
虽然说,保安室的那床并没有现在身体下方躺着的这张床柔软。
但,显然是保安室那张床睡得更加让他心安。
跳下了床。
房门的猫眼被口香糖糊住了,从猫眼看出去什么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一片。
没有贸然开门。
“什么人?”
“你好,请问一下是安诺先生吗?
有一份,您的快递!”
烟嗓、磁性、中性,说话的时候有着一股弹舌音。
刚听到声音的瞬间。
菲斯克愣是没有听出来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说什么?”
“请问是,安诺先生吗?
我是罗门罗捷夫快递公司的达夏·费多洛维齐。
有一份您的快递!”
门外的声音,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一份快递是送货上门,我必须要见到您的面才能给您。
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了,只是这段时间您都不在家。
我拜托您的邻居,听到了这边有声音就打电话告诉我。
现在,不知道您能否开一下门签收一下这份快递。”
“快递?”
菲斯克是一头雾水。
但是,考虑到他住的这个房子,并不是他的。
而是他撬锁进来的暂时的隐藏之所。
心想,很有可能是原来的房主。
菲斯克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我现在走不开。
你把,快递放在门口的地毯上就可以了。
“地毯?
先生,抱歉,我并没有在门口看到什么地毯......安诺先生,这一份快递是需要您签字。
请您开个门,也好让我完成这一个订单。
为了这个订单,我已经来这里七八次了。”
菲斯克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站着一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黑色的皮风衣,眼睛是黑色的,头发是黑红色的,应当是一个俄国人。
手上全是老茧,虎口的老茧更加的厚实。
脸上化着淡妆,皮衣没有拉紧,深邃的沟壑,像是能塞进去一座山。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微风从楼道之中吹来。
淡淡的香水味,窜入了鼻腔。
她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个头,比她还要高,肌肉狰狞的寸头壮汉。
轻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但,她却还是将手上的盒子递了过去。
“安诺先生,请在这里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