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邻里口中知晓,李家二子骑马摔下,性格大变,可是如此?”
易柏步伐放慢,反问道。
“正是如此,有先生说此为邪祟上身,然对付邪祟法子,无有用处,我瞧着,我二儿,本就是活脱脱的人,不是邪祟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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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说道。
易柏未有答话。
打算近距离一观,看看是不是邪祟。
如今从他人口中所知,他无法分辨真假。
……
李府地广人稀,走了许久,绕过一座座庭院,这才走到一处厢房前。
厢房门上悬挂桃符,门上以铁链紧锁,锁链沾染不知名的液体,散发恶臭味。
“先生,我那二子,便住于此。”
老妪很尊敬。
“此铁链上,沾染的可是污秽物?”
易柏望着门上铁链,心中闪过不喜。
他大约清楚,铁链上沾染秽物,故能让他感到不喜。
秽物辟邪。
老人对付邪祟作怪的惯用伎俩,少时他曾听过,以污秽物涂门,可祛除邪祟。
现在来看,秽物可让他感到不喜,然不能让他退去。
易柏不惧秽物,但他的道术‘隐形’惧怕秽物。
道术‘隐形’破绽之一,便是污秽。
他若碰铁链,妖气必无法遮掩。
易柏不愿靠近。
“先生,确是秽物。”
老妪回答道。
“请老夫人派人将铁链拿走,将房屋清扫干净,我再进入。”
易柏如此说道。
“先生稍等。”
老妪转身,吩咐几个小厮儿照办。
半响之后。
屋前屋内一清。
易柏这才进入。
他走进屋中,入目见到一穿着华服的男子躺在床上,有二三根绳索将之捆绑其上。
“放开我!!”
男子见有人走入,大声喊叫。
易柏闻言一愣,摆手让老妪不用进来,他大步走到床榻前,望着男子。
男子怒目圆睁,与他对视。
‘不似邪祟。’
易柏心中起疑。
这李家二子,为何会性情大变。
易柏走近两步,睁开双目。
他的目光隔着布条,直视男子。
人气。
很纯粹的人气。
不对。
易柏睁大眼目,人气之中带着浅薄的紫气。
而浅薄的紫气,在被人气不断蚕食。
易柏只见过紫气蚕食人气,代表将死之相。
何曾见过眼前这般场景。
‘此人人气,似乎是两股截然不同的人气组成的,奇怪。’
易柏心中有所猜疑。
此人怕不是被掉包了。
易柏走到床前,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窃取此人身躯?”
床上的‘李家二郎’立马开口:“我没有窃取,我乃汕山县人士,姓沈,单字斌,只因被奸人所害,推上那断头台,幸得义士相助,让我躲过一劫,我担心官差抓我,逃走后,我便一直跑一直跑,不成想撞到这李家二子,后来晕去,醒来他们都喊我李家二子,我不知是何情况。”
听到此话。
易柏愣了一会儿。
他走出房中,询问老妪。
汕山县是在什么地方。
“先生,汕山县在塘沽县旁,同属东碣郡,可有何问题?”
老妪耐心回答。
“伱且去查查,汕山县是否有一叫沈斌之人,重点查一查,近日问斩之人是否有叫沈斌的。”
易柏开口叮嘱。
老妪招手,让一小厮儿前去打听打听。
易柏见状,未有多言,等待消息回归,他就知明一切。
他自寻一椅子,不着痕迹吞下第三枚泥丸,维持人形,他望向老妪,闲来无事,不如打听道禅老僧与老妪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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