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之所以被罚做马做狗,又被罚早夭,于轮回受苦,根本不是阎罗寻仇,而是此人作孽多端!
此人所言,七真三假,以此迷惑于他,真是好手段。
“此事我已明了,请两位公差,进去勾魂。”
易柏拱手一拜。
两位地府公差哪敢受易柏一拜,忙是躲开。
“多谢辰神!”
地府公差拜谢,这才走入内,一步数寸,快速赶往。
“介士,你且跟着进去,那童儿房前满是污秽,恐公差入不得,你去帮上一帮。”
易柏叮嘱身后的河蟹。
“谨遵龙君之令。”
河蟹不敢违背,横行无忌,往官署而进。
易柏见只剩庙祝,心中松了口气,望向对方,问道:“此番多谢庙祝前来!”
庙祝摆手说道:“此与我何干?乃是帝君法旨,我前来转述罢了。”
庙祝不敢居功。
“帝君大恩,没齿难忘,只是我想报答帝君,亦是难以做到。”
易柏感叹。
同时,他心中有所疑惑。
怎帝君的法旨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巧。
这给他一种,帝君在锻炼他处事能力的感觉。
易柏没再多想,将视线投向庙祝。
庙祝亦是看来,听见易柏的感叹,回答道:“帝君恩德万民,自是不图回报,若龙君有心,日后有闲暇时,去上柱香即可。”
易柏点头,表示定会前去上香。
他与庙祝闲谈起来。
……
不多时。
河蟹带着两位地府公差从官署之中走出。
易柏张望而去。
见地府公差牵着一条铁链,铁链末端勾着一人。
此人神情狡猾,目光狠厉,下巴外翻,眉毛稀少,从面相来望,绝不是良善之辈。
“你这孽蛟,还言保我!你言而无信!”
李榕见着易柏,大骂不止。
“大胆!”
河蟹大钳子挥去,抽打李榕。
打得李榕痛苦哀嚎。
易柏摆手,让河蟹停下。
河蟹自是听令。
“你说我言而无信?怎你哄骗于我,欲借我手对付地府时,怎不提及这些,暂不说此,就说,你和妖怪讲信用,你竟如此之蠢?”
易柏身上的妖气滚滚而动,朝李榕压迫而去。
李榕魂魄还想说些什么,可被妖气一压,如负高山,瑟瑟发抖,无法开口。
“请辰神恕罪!”
两位地府公差忙是求情,生怕李榕魂魄被易柏掐灭,不好交差。
“无碍,切记代我向阎君问好,另外,请阎君多让此人受些轮回之苦,受个百八十次,实在不行,拉去十八层地狱关个万八千年也行。”
易柏走上前,轻声开口。
“啊?”
地府公差错愕不已,动辄就百八十次轮回之苦,万八千年的十八层地狱。
这位辰神……
似乎有些记仇。
“是,是,辰神之意,我等定转述阎君。”
两位地府公差忙是说道。
“且去吧。”
易柏摆手,开口说道。
“是!”
地府公差带着李榕魂魄离去。
不一会儿,地府公差已是消失。
“龙君,此间事了,我当是离去!”
庙祝开口说道。
“庙祝,入夜已黑,不若在县中歇息一晚再回去如何?”
易柏问道。
“龙君莫要客气,我借山野精灵,风中精灵之力而来,自是可接力回去,不消三刻便到,无碍的,龙君,我且先告辞。”
庙祝摆手说道。
易柏无法,只能相送。
庙祝拱手一拜,脚下生风,如一缕清风,快速离去。
‘好一招请仙术,好道术,好道术!’
易柏又是羡慕。
但他未有再厚着颜面去求术的想法,当初他得到过此术,没学会,缘法已失,如何能再去学此术。
怎他见一术,就想学一术。
易柏暗自嘀咕。
他很快回神,转头望向身后河蟹。
“介士,此地全程你皆见着了,你且去与王县令知会一声。”
易柏叮嘱。
“谨遵龙君之令!”
河蟹快速朝官署内又走入。
易柏见河蟹进入官署,他身子当即一跃,化作海东青,振翅高飞,往上游所在飞去。
……
盏茶功夫。
易柏现出本相,回到双龙江上游江底。
他一回到江底,老龟就围了上来。
“龙君,如何?可是真的要与地府开战?”
老龟开口问道。
“先知君,你怎如此莽撞,和地府开战,我们打得过吗?”
易柏蛟首上满是黑线,不知如何说才好。
“打不过,那也得把声势摆出来,龙君乃是日后辰神也,声势不能弱了!”
老龟慢吞吞的说道。
“可我们双龙江,满打满算,拉不出十只妖,凑不出一只像样的鬼,如何有声势?”
易柏如此问道。
“说来也是,不若龙君广招妖怪入江,壮我双龙江声势?”
老龟若有所思。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易柏忙是拒绝。
他又将海城县发生的事情,悉数与老龟所说。
老龟闻言,感慨万分,未曾想有人敢如此行骗,试图脱离地府的惩戒,只是失败了。
易柏在和老龟讲完事情原委后,他请求让老龟继续坐镇双龙江,他自个则是扭动蛟躯,寻得一清净之地,他欲要往红月世界去上一遭。
他很想知道,红月世界如今又有什么新的变化。
易柏如今对于红月世界的诡异,倒有了几分应对的底气。
他有法眼傍身,佛策护体,今又实力远胜从前,或可解开红月世界之秘。
易柏心中如此想着。
他在做好准备后,当下不再犹豫,念头一动,庞大的蛟躯消失在原地。
穿越往红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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