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大名府当地官员去召集城中的士大夫一块儿去迎王师的时候,元椿也没闲着,三班衙役都被他派了出去,在大名府城中的热闹地段挨家挨户的敲开买卖人家的铺子,让他们派人跟着去充大名府的义名,顺便再捎上点吃的喝的。
这个叫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这王师看着总有点不对啊!
出了城门,在城外的官道上近距离看见王师的时候,满大名府的士绅官吏都有一种“迎错了”的感觉这王师怎么看怎么不对!
装扮就不对!
过去的王师不戴头盔的时候都戴范阳笠,现在怎么改成一条红头巾了?是不是太省了?
不过他们虽然省了范阳笠,但是却在那身甲胄上化了大钱!
不但人人有甲,而且全数都是铁甲其中冷锻甲只占一小部分,但是热锻甲却人人都有,太阳光底下那叫一闪闪发亮啊!
而且他们的兵器也不像王师,王师是大量装备神臂弓,其次是普通的弓箭,肉搏兵的数量很少,有马的骑兵当然就更少了。
而现在出现在大名府城外的这万余王师却没有装备神臂弓,而且大部分的步军都配备了长枪同时他们好像也装备了弓箭!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王师准备干两个人的活?他拿几个人的钱呢?
另外,这支王师的骑兵也太多了!而且还都是一人双马的配置大宋的马什么时候多成这样了?
而最让人这些人感到不对头的,是几个飞扬跋扈的王师武官。骑着马,带着一群看着就很凶恶的步军,飞奔到这些士大夫跟前,既不下马,也不行礼,而是扬起马鞭指着几个穿着宋朝官服的人就问:“尔等何人?为何穿着旧款的大宋官常服?大名府不是金贼的地盘吗?你们到底是哪边的?”
听听,这是一个武官该对官说的话吗?
其中一个从来都没出任过伪职的老官特奏名出身也硬气,当时就怼回去了,“老朽乃是大宋大名府府学教授尔是何官?”
“哦,原来是个学官。”这名武官压根就没当回事儿,笑着道,“本官乃是第九军第五十四步兵将二营准备将副营长是也!本官问你,城中的金贼都去哪儿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大名府城的?”
在场的大名士绅官员都震惊了!
一个小小的准备将对一个府学教授如此无礼大名府学可不是一般的府学啊!
大名府可挂着大宋北京的名头!
不过这个准备将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是上士的勋位,从八品的武官。而且他就快攒够功勋升下大夫了,到时候他的官职也会得到晋升。
而一个下大夫的地位,一个小小的地方学官怎么比?在洛阳朝廷这里,府学教授都是“伎术官”,是地方上自己招考的。而下大夫如果要转地方官,起码是个知县,不比你个教授大?
而且那老头的教授已经过期了现在的北宋朝廷是重开的,只是有选择的承认“前朝”的官员,府学学官这种级别的官员,洛阳朝廷基本上是不认的。
所以这就是个老百姓而已!
感到场面有点不对的元椿只好上前搭话道:“本官是大名府元城县的知县,名叫元椿。现在率领大名府、元城县各官,及士绅、百姓迎请王师入城!”
“哦,”那准备将点点头,“那你一定知道金贼跑去哪儿了吧?”
元椿摇摇头,“下官不知”
“那么大名府的金贼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有多少人?大名府城中的粮草储备又有多少?府库当中有多少财货?”
“大名府城中的金贼是昨天晚上离开的具体何时,本官也不是很清楚。走之前,他们总共有约3000人,统兵之将是万户韩常。大名府城中的粮草、府库中的财货都不多。现在的大名府早就不是金贼魏博军的镇城了,所以原先存在大名府的财货钱粮都已经运走。”
“原来如此”那准备将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元知县,末将奉了将令,要带你和所有任伪职之员去面见第九军的王统制!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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