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建立府兵乡校,帮助府兵们搞祭祀,儒门大会就能摸索出一套办学和办祭祀的方法,还能避免消极的和尚、道士腐蚀武德充沛的府兵。
另外,府兵子弟的数目比府兵多将来一定会有许多武德充沛的丁余,这些丁余怎么办?
他们肯定不甘心当农民啊!这些家伙都是剥削阶级出身,被人当成武士培养,怎么肯老老实实的劳动?
当儒门教士或是参加武装儒士团,似乎是个挺好的出路!
如果未来能有个几十万名武德充沛的武装儒士组成的儒士团投入到开拓教化运动中去,那么出海殖民的汉人就不怕和天主教、天方教、佛教讲道理了这些人一定特别会讲道理,一定会以德服人的。
果然办教育是一笔相当划算的投资啊!
至于转运诸路的儒业其实并不是特别不重要,可以等有了钱后再慢慢推进。反正位于华夏腹地的人也不大会信了异教,而向外有几十万武装儒士就足够守住殖民地盘了,再多的话只有一个地球就不够殖民了。
“好好好!”赵楷连着叫了三声好,“真吾子房也!朕要的就是数十万敬天理、尊祖先、忠君王,武德充沛之儒士!”
听了赵楷的话,底下的大儒们都是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扯上数十万武德充沛之士了?
天下都要快统一了,官家还要那么多武德充沛的儒生干什么呀?
“诸位,今日儒门大会所以讨论的,就是儒门大会本身之事!”
儒门大会还在继续。
那么要紧的大会,当然不会一天完事了。
第一天是赵楷回答了耿南仲、吕本中、李清照等人提出的问题。而儒门大会的第二天,并没有用来讨论“赵楷三问”,而是讨论起了儒门大会的组织。
赵楷之所以会在今年的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是风闻了与会的东南儒士对于当教书先生的事情多有不满,所以才会临时改变议事的内容,把儒门大会拿出来讨论了。
“官家,儒门大会有什么好议论的?”
耿南仲举手提问了。
“没有吗?”赵楷一笑,“吾虽儒者,亦为天子,九五至尊,掌天下之权,七品以下,非特旨不得上朝见吾而今日,吾布衣角巾,与诸位坐而论道,这难道不值得一提吗?”
耿南仲猛的一愣,马上明白赵楷的意思。他当朝臣很多年了,又是太子的老师,还是东府相公,当然不把面君当一回事儿。
但是对于普通的官员而言面君这事儿本身就了不得啊!
而且今儿来参加儒门大会的这些人不仅可以面君,还能坐下来和皇帝讨论问题。
这简直就是宰执的待遇啊!地方上的知府、知县即便有机会得见天颜,也只能站着听训,三两句话打发了了事儿,哪里有坐下来慢慢聊的机会?
赵楷接着又道:“昔日太学因为有伏阙上书之权,便有无官御史台之说,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入太学。而你们是吾所承认的大儒,是可以和吾论道的当然也有资格向吾上奏,上密奏!”
上密奏封建社会,谁有这样的权力,哪怕没有官身,也是地方一霸啊!地方上的知府、知县根本不敢招惹这样的人物啊!
“而且,”赵楷笑着又道,“儒门大会以后还是要开下去的儒家的事情千头万绪,没个大会好好商量能行吗?儒门之会既然要开下去,那就要有开府建衙,要有属员,与会之儒也要有个大会承认的身份。诸位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好好的商量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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