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个从地狱来到人间的魔鬼，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原初吸血鬼，偶尔做些人命买卖，专门在晚上挑落单的倒霉蛋，把他们杀死后变成我的仆人。”

“哈哈。”班森大松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而洛廉上前去看了看他的尸体，忽然出声道：“你以前是个律师？”

“没错。”班森点头：“我在‘黑金律师事务所’工作，这家律所虽然距离‘魔术圈’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在伦敦城也算有些名声。”

洛廉眼睛亮了亮，这是个人才啊，他开口道：“伱有没有想继续工作？”

“什么？”班森表情愕然：“想是想，毕竟不能赚钱还是挺空虚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死了啊。”

“思路放宽一点，死了怎么了，有些人埋进土里了都还得被拉出来干活呢。”

班森有些心动：“但是其他人都看不见我，这要怎么工作？”

洛廉没说话，在他疑惑的注视中，从风衣口袋中取出一小份隔离好的普通血液。

“你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

他咳嗽一声：“一种效果很好的‘魔法药剂’，说不定对你有用。”

班森有些犹豫，但想到反正自己都死了，难道还能再死一次不成？于是伸手想接过那份血液，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触及物品，看似站在地板上，其实是漂浮着。

果然，他的手直接穿透了那个小盒子，脸上刚露出一丝失望，却发现手心竟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嗯？”感觉到一股沸腾的力量涌入身体，班森收敛神情，顿时喜出望外。

看着血液融入灵体，洛廉好奇道：“感觉怎么样？”

班森飘在原地，挠了挠头：“我感觉尸体有点不舒服。”

“……”

在洛廉以为自己的血液对灵魂体没有作用时，眼前的人影忽然凝实了一点，从半透明状，变为布丁状。

班森惊喜地开口：“我好像能碰到东西了。”

他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在“不可接触”与“可接触”之间转换。

洛廉松了一口气：“那这份‘药剂’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了，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一份。”

“好！”班森没有拒绝：“不过我还不知道您要让我干什么呢。”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你继续待在这里就行，过些时间会有其他‘员工’来找你，给你安排工作。”

班森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转而问道：“你们刚才是在找人吗？”

在楼上的时候，他听见了几人的对话。

“没错。”洛廉点头，想起了正事：“你最近，呃，你死之前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叫做沃尔，是一个‘烟囱清扫工’，以前应该在你这里干过活儿。”

“我见过他。”幽灵律师看起来对此印象深刻，没怎么回忆就说道：“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可能经常遭受过家庭暴力，我见他挺可怜的，就多付给了他一些钱。”

“你知道他后来去哪里了吗？”

“结束工作后，他和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离开了，那人衣衫褴褛，看上去像是流浪儿。”

流浪儿？

洛廉低头沉思。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薇妮警探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你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