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闯阵?
神识一扫,却见一条扁平的血色蛊虫穿透门上的禁制,从门缝中钻进来。
只是它刚进来,便像是失了方向,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转了有七八圈,这蛊虫忽然停下来,传出一股神念道:
“元辰道友好手段,不过道友这般强出头,庇护两个小贼,是否有些不妥?”
见对方没有直接暴起发难,陈元也没直接灭杀这蛊虫,而是摇摇头道:
“事情来龙去脉在下已知晓,也在六岛九山那确认了一番,道友将他们称为贼,在下反而觉得不太合适。”
“哼,那金眼红鲤本就是我血灵谷弟子先发现,他们强行抢夺,这才被六岛九山之人发现带走。”
“天材地宝既未入袋,那便各凭本事争夺,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一说。”
“这般说来,元辰道友是硬要管此事了?”
“不是在下硬要管此事,而是你等若再胡搅蛮缠,动起手来莫怪在下出手狠辣。”
“哼,好大的口气!”
这血蛊说完,也不等陈元出手,直接在此自爆。
“噗”的一声,血蛊化作一蓬血雾,并开始在房中逸散。
然而陈元心念一动,乱五行迷魂阵运转,阵法之力运转,将这血雾聚拢成一团,压制在房门前的位置。
见状,龟卜有些好奇的道:
“你不动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不着急,除了血灵谷的人,海底也还有两人跟着,等到了东境海域,一起灭了便是。”
“哦?你还招惹了谁?”
“应是那两个追了蓝心鲸两日的元婴,登船时他们神识便在我身上扫过,虽然很隐蔽,但我神识比他们强太多,发现他们并不难。”
“小心点,他们这段时间也都在极礁岛,知晓你有对付追魂鬼君的实力,还敢追上来,应是有所依仗,别阴沟里翻船了。”
“放心,龟老何时见我大意过?”
船舱的另一间房里,四个血灵谷的人脸色凝沉。
其中一人忽然出声道:“血元蛊未寻到目标,应是被解决了。”
“可恶,那天梵尊者是废物吗,居然能让这元辰从他手里逃得性命。”
“骂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解决此事。”
“长老说此人背后疑有地仙护道,但这护道人应该只会对修为比元辰高的人出手,所以长老不会过来。”
“那便只能靠我等自身了,你我师兄弟若结下百蛊血龙阵,可有机会拿下此人?”
“应是可以,但若当真拿下,有那护道人在侧,却是不能对他下死手。”
“不怕,长老说同境界相争,这护道人不会出手。”
“静观其变吧,若是拿下他后,他肯交出那三条金眼红鲤,绕他一命也不是不可。”
“也是,那我等何时动手?”
“出了南境海域,进入东境后,届时落霞山山主想赶过来,也没那么快。”
“好!”
这边船舱里四人商议完,深海中亦有两道身影悄然跟在下方,并用神识笼罩在商船附近。
“师兄,珍宝阁的人信得过吗?”
“当然信不过,这珍宝阁表面是商铺,实则暗中收罗散修和邪修当客卿,又用这些客卿劫掠身怀巨宝之人,信谁也不能信他们。”
“那师兄你”
“师弟,珍宝阁的人若真将四阶控水珠给出来,我们便做一回与虎谋皮又如何?莫忘了,你我师兄弟皆是上品水灵根。”
“也对,若有四阶控水珠,师兄你和我在海里的实力,便是化神来了也不惧。”
“嗯,待此船过了东境海域,便通知珍宝阁的人过来,等拿到四阶控水珠,是战是走,便全随你我心意了。”
“师兄英明!”
时间流逝,快船不知不觉便航行了半个月。
而在船舱里,刚喂完金眼红鲤的赵晴看了眼周围。
将灵兽袋收起,她尝试着开口道:
“元前辈,您在修行吗?您那金眼红鲤,可需晚辈替您喂养一二?”
听到此言,陈元当即有些心动。
但考虑到他没有给金眼红鲤烙下灵兽之印,全凭喂养培育来培养感情。
假借他人之手定会有所影响,所以还是摇了摇头没出声。
而赵晴没听到陈元回应,又尝试着问了几句。
都没听到回应后,只好闭上眼继续修行。
然而自这一日期,她每日喂完她自己的金眼红鲤后,都会问上一句。
连续问了四天都未得到回应后,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与陈元说:
“快二十日未清洗,身上都臭了,用一叶障目符遮掩,在此冲洗一番,应该无人知晓吧。”
说着,她祭出一叶障目符,将她身形笼罩,继而便开始解衫褪衣。
陈元神识扫了眼,继而便懒得再看。
一叶障目符感应到陈元神识,当即震了震。
已经是衣衫半解状态的赵晴下意识捂住身子,脸色娇羞的道:
“还望元前辈莫要窥视,晚辈只是太久不曾冲洗,有些难以忍受。”
然而她故作娇羞的话语,依旧没等来回应。
而那一叶障目符也只是最初震了震,之后便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她脸色微红的同时,眼里又有些不甘。
这人是修坐忘道,还是佛门禅功的?
我都这般了也不心动!
她心里暗子疑惑,慢里斯条的冲洗完,并用土行符将冲洗的水渍收起。
罢了,此人拿不下便拿不下。
等安全到了东境,与此人分开后,便将蓝康吸干。
有这段时日的修行加上蓝康的修为,紫河蛊定可一举化婴。
之后再以紫河蛊反哺金丹,自身修为便可同步晋升元婴!
双元婴在身,来日回到北境落花明宛,自己也是门中的佼佼者了!
哼,六尾灵狐陈元,当日你对我爱搭不理,来日定让你悔不当初!
另一边,蓝康也喂完他那条金眼红鲤。
感受着催命蛊中传来的预警,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亢奋:
“晴妹终于动杀心了?嘿嘿嘿,哈哈哈,终于来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