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差距(1 / 2)

无形的风从奥林匹斯山巅呼啸而出,绕行连绵不绝的山脉盘旋不定。

从宙斯手中接过‘重任’,仄费罗斯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在出使之前,他也不忘仔细观察那个制造出来这般动静的凡人。

人间已有千年没见过真正的太阳了,仄费罗斯同样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就连他也分辨不出那个人类的力量与远古太阳神究竟有何分别。

夹在神山与天空之间,犹如旧日的泰坦在今日归来,肆意发泄着自己对诸神的怨憎。

“不……还是有区别的。”

“那两颗太阳……”

神色不变,但心中却不由掀起波澜。

西风之神感觉自己隐约间或许发现了什么秘密。

那三颗悬挂在神车背后,每日迅游人间的骄阳,真的是远古太阳神永眠之前所遗留的圣物吗?

之前他以为是这样的,但现在看,也许结果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呼……”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只是诸神间的利益之争而已,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呢。”

吐出一口气,对神而言,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是比长眠更可怕的,那自然就是永恒的折磨。

也正是他们自己这样想,他们才会赐予那些渎神的凡人永生,然后再给他们以无穷的痛苦。

长生乃无间地狱之大劫,宙斯对普罗米修斯的惩罚就是如此。

只是相比起自己方才联想到的东西,仄费罗斯甚至感觉先觉者受到的惩罚也不过如此。

许珀里翁,曾经星空的霸主,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呵,我还是想得太多了,不过这倒是也提醒了我。”

“寻找神庭以外的帮手……最后一位陛下自有成算,可我该做的也不能少,那么我该找谁比较合适呢?”

将心中的不安抛到脑后,西风之神暗自盘算。

冥界……大概是没必要的。

虽然神王曾经起誓,不干预两个兄弟对冥界和海洋的统治,但名义上二者也都是奥林匹斯的主神。

何况自从神王获得了匹敌原始神的力量后,再无人将他们三兄弟放在一起比较。

所以从这个角度,冥王自然是不行的。

而除了哈迪斯之外,冥月女神也好,冥河之主也罢,仄费罗斯又不是本纪元诞生的新神,怎么会在明知道阿克琉斯‘来历’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

因此无需前往冥界,自然就被排除在选择的范围以外。

至于大海……它的优先级还是要往后放的。

于是只是略作思索,仄费罗斯便身形一动,向着天穹之上赶去。

星空虽然不比神山,但那里对神灵的限制也没有多少,尤其越接近星空的深处就越是如此。

哪怕是为了时间考虑,这里也是西风之神第一个选择的目标。

······

星空深处,晦暗无光。

穿行在大大小小的天体之间,仄费罗斯想起了曾经这里爆发过的神战。

二代神王就是在此与远古太阳神争锋,可现在他们都早已失去了踪迹。

而当时只是游走在边缘的自己,却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世事无常,委实难以捉摸。

甚至自己今天拜访的第一个对象,也恰好就是当年的另一个当事之人。

……

“向您致敬,尊敬的光明之母。”

“一别数千年,您愈发光彩照人了。”

漆黑的虚空中,仄费罗斯最终在一处偏远的蓝色天体上显出身形。

一处朴素的宫殿建立在天体上面,如果不是很确定自己没走错,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位泰坦神灵的住处。

但仄费罗斯很清楚,这片荒僻的角落正隐居着那位走到强大神力顶点的古神。

光明之母忒亚,从许珀里翁战败至今,人间万年已经没有过她的踪迹了。

可哪怕没过接触,只看分离了部分【光明】神职的阿波罗就能知道,这位泰坦古神究竟掌握着何等力量。

“尊敬的光明之母,我奉神王的命令而来,向您询问一件事情。”

“……”

一开始,没人回应他,可当仄费罗斯报出宙斯的名字,他终于听到了一阵响动。

随着一阵门户开阖的声响,时隔数千年,西风之神终于再次见到忒亚。

只不过曾经对方是他不可企及的存在,而现在,他却是秉持神王之命的使徒。

踏踏——

“仄费罗斯……你来做什么。”

缓步向前,浅色的长裙刚刚触及地面。

从神殿中走出,光明之母平静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善意。

西风之神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神王的寻找,恐怕这位避世的古神根本不会理会他。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是带着神王的意志而来。

无论她是怎么想的,都要听完自己传达的意愿。

“忒亚殿下,还请恕我无礼。”

微微一笑,仄费罗斯没有直入主题。

他只是打量了一下这片荒凉的星辰,然后像是有些随意的问道:

“不过在向您转达陛下的意志之前,我有一个困惑想要向您请教。”

“据我所知,自纪元终末以来,许珀里翁殿下好像已经数千年未有踪迹了。”

“不知道……您有没有他的下落——”

嗡——

下意识倒退一步,仄费罗斯面色大变。

他的话音尚未未落,可虚空的震荡已经扑面而来。

没有毁天灭地的气势,没有浩大无尽的声音。

不过刹那之间,仄费罗斯只感觉一股无边大力镇压在他的身上。

他可以反抗,但的任何动作都只会迎来更大的代价。

这一刻,西风之神自成为主神以来的些许自满不由瞬间消散。

直到真的直面对方,他才赫然发觉,哪怕是同为强大神力,他与真正顶级神灵的差距依旧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