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确认学籍之类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吧。老张,我作为校长要在迎新晚会上发言的稿子呢?让我先过过稿。”
……
身为学生的时候,李俭便觉得,在迎新晚会上长篇大论的校长挺招人恨的。
那时候,他可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出现在如此招人恨的位置。
这届新生人数能有一万两千人,全都在迎新会肯定是坐不下的。迎新晚会以自愿参加为原则,又从报名的几千人中抽了三千人进新星学院最大的剧院,这才将迎新晚会布置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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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样式和春晚差不多,或者说,带头的是李俭,也想不出别的晚会流程。主要是老生出节目,新生有兴趣的在暑假就呈报节目,准备搭一场总表演时长达到两个小时的戏码。
再尽可能快地读完演讲稿后,李俭迎着满场掌声,在一排就座。这大抵算是现在师生的默契了,只要两不相害,校长讲完话,甭管讲的水平怎么样,只要不侵害到自己的利益,也没有非常明显的错误,学生们总会十分宽容地给予适当的掌声,就像是校长确实发表了一番高水平演讲。
说来惭愧,过去总有人形容掌声的方式是“如同潮水般”,可对李俭来说,他虽然是水乡区域长大的孩子,但却生在城市,且城市距海边还隔了一座城,对海浪的记忆只有幼时被父母带去旅游的印象,更不用说在当地教育宣传中被看做极端危险的潮水……他是真的不熟悉潮水的,货真价实的水乡孩子。
直到前段时间,他在海里战斗完上岸,正好碰上涨潮,恍然间好像听见掌声。正当他寻找如此偏僻的海滩哪来这么多人鼓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别人将掌声比作潮水声,他却将潮水声听成了掌声。
“下次再有这种活动,就你上去演讲好了,反正你也是副校长,再副也是校长。”李俭坐在第一排的最佳位置,左手边坐着李俭,右手边则是书记——这位他不太熟,不过大部分正常高校校长该做的事,这位都承担了许多,李俭打个照面的时候,恨不得给这位鞠上一躬表示敬意。
出于同样缘由,李俭总觉得对无条件帮自己分担工作的人没大没小地说话不好,在严肃场合,还是找自己付了钱(待遇)的助理张博学扯闲篇更合适。
“你以为我们没有考虑过?新星学院最大的招牌就是你,你是境界最高的修仙者,战斗力也最高,还在各种新闻上都会露面,如果不是你来演讲,而是名不见经传的我,学生们会对学校有什么看法?”张博学很不给面子地驳回了李俭的想法。
“不要小看学生啊,就我这个科研水平,教育水平,哪个学生认真点,查不出来我的底细?说不定同学们都把我当乐子看呢,科研教育两不沾边的小愣头青也能在这当校长,甚至还上台,拿别人的演讲稿演讲……哇,我想想都觉得要吐了。”李俭对学生们的精明十分有信心,哪怕此刻这种精明对他来说并不友好。
“教育水平先不说,你在校也就开开讲座。科研水平,有米立刀大佬为你背书,还有科研合作的实绩……其中水分虽然很大,但要想实绩有水分,总得有点实绩啊。放心吧,聚居区拿你做宣传,才不会适得其反地做些很夸张的玩意。你才二十四……二十三岁,搞得太夸张是会被别人反感的。所谓优秀的宣传,不过是从人们想要的东西中找出真实存在的部分,稍加修饰,让人们自然发现罢了。”张博学说得云淡风轻,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学生)才终于报幕到第一项正式演出,是热场的街舞表演。
台上的街舞表演并不是样子货。修仙之后,过去看着可怖的动作平平无奇,现如今的街舞除了比拼舞者的身体素质,同时也考验舞者的创新能力和美学概念——只有能不能想到,没有能不能做到。
舞者们的编舞应该也不是凡人,动作并非单纯的整齐划一,而是分层次地表演,配合着高超的身体素质,将热场进行到底。
在学生观众渐渐放开的同时,李俭也不再拘谨,稍稍垮了垮脊背,靠上椅背。
校内大剧院的观众席椅背和2D电影院差不多,谈不上舒适,但靠着很放松。
……
迎新晚会只是新生入校时的消遣,老生在那之后全都各回各位,按照修学计划上课,而新生则要面对长达一月的军训。军训嘛,没特殊情况的话,华夏的高等学校都要进行的,新生们也都心中有数。
“要军训哩,今年军训的任务真不一般啊。”李俭感叹。
“可不是嘛,去年就有苗头了,只是去年修仙者的战斗力都没上来,就没这么做,还是按照往常。说起来你当时人也不在,找人担责任都不知道该找谁。”张博学说着说着,又带了一句李俭。
“这责任可是正常人敢担的?军训搞实战演练,还指挥学生猎杀妖兽,这……”李俭猛地想起来,这活自己去年也干过,而且就在军训后头。
这下大哥不说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