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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如果不考虑金丹契约留在金丹上，还有一堆契约本身可能产生的隐患，有金丹契约存在的世界，实在是最不需要担心“信用”的世界。

不过这倒是“魔鬼”能最大化发挥自己能力的世界，毕竟魔鬼最有名的技术，不就是围绕契约内容寻找漏洞嘛。

贸易中心匆匆挂牌成立，也不知是否有其它势力的妖兽关注到这边。

风雅算是不管不顾了，往好的方面来说，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坚持到底。它压根不管是否有别的妖兽关注到这里，贸易中心一落成，维护运转的金丹期刚入驻，它就火急火燎地攒了个局，让自家北上的战士们从自己的私藏中掏点灵材出来，假装贸易，在贸易中心宽广的大门外玩的不亦乐乎。

虎妖们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让贸易中心里的金丹期出来宣价见证还嫌不够，很快就拉上所有同盟大族参与演戏。

演了几个小时，不见别有动静。

风雅风风火火，又把猪鸟联军领地中残存的小族揪了出来，假装是例行公事，把它们带到贸易中心看了一阵几族贸易的大戏，又把它们原地放了。

几支小族被揪来近百号金丹，看着贸易中心门口各大族金丹来回吆喝、买卖，还有专门讲解当前价格的大族金丹奔走往来，都看傻了。

这等花活，它们以前如何见过？

别说是来回买卖了，大族金丹在小族面前，那就是来当太上皇的。大族金丹不来也就罢了，哪次到小族领地，不是要人要粮——要人是征收战力，要粮是征收资源。被大族压制、还有附庸契约的小族，面对大族金丹“驾临”，只要没做好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准备，那就只能予取予求。

攻守同盟打过来了，对猪鸟领地的小族们来说，无非是头顶上换了个主子。就算它们个个都有争霸纪元的雄心，可本族在数量上连大族的一支小队都不如，又怎么能不伏低做小呢？

但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这帮大族金丹怎么都在面前贸易，还有大族金丹正向自己解释每场贸易的流程？

怎么变成大族金丹向小族展现服务态度了？

小族金丹们迟疑着，犹豫着，混乱着，终于有胆大的金丹抱着“大不了就是一死，大族抓我过来看西洋景估摸着也不会把我就地处决”的心态，抖抖索索地掏出一些在猪鸟联军控制时期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块状灵材，找贸易中心工作者询价。

路过的工作者一把夺过它捧出的土系灵材，随意一摇：“五行属相偏土，灵机含量较少，兑灵石建议价格不超过一比一点四。你们是挂单还是清兑？”（妖语原文说的是百分之一百四）

小族金丹：？

被“夺走”灵材的小族金丹愣住了，刚才还一副服务态度的大族金丹突然开抢，这实在让它回不过神。

见它呆呆傻傻的样子，立誓工作的龟族金丹转身就把灵材收了，从暗处摸了一枚灵石出来，用法力送在小族金丹面前：“清兑灵材，这次算你走运，按照最高价兑给你。这枚灵石的灵机含量够你兑的了，下次最好多掏一点灵材参与贸易，不然找不开。”

找不开却是闲话。灵石本身的稳定性还是蛮抗揍的，不然也做不到大大小小从岩壁中挤出来都没事。就算把这玩意硬生生掰开，灵机也很难逸散。按照灵机含量参与贸易，总能找到办法把误差值压低到交易双方的心理预期之内。

小族金丹：？

接住递来的灵石，仔细感应一下。

小族金丹：！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帮小族在猪鸟联军统治下过得再艰难，终究是能维持住金丹期存在的族群。虽说优质灵材生产地，这帮小族是一个不占，但能在这个世道过活，本就需要有赖以谋生的特色。

很快，灵山攻守同盟的庞大供需市场，就把新收降的小族榨了个一干二净——它们的特色灵材大多被纳入贸易范围，太小的族群体量让它们在市场贸易中翻了个浪花，就没了身影。

它们的资财甚至不足以把市面上流通的灵材挨个买上一遍，这反而更加激发了小族们扩大生产的欲望。

没办法，灵材种类多，几乎和增强修仙者的办法多是划等号的。哪怕没了争霸纪元的雄心，光是增强自身，也是修仙者难以逃避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