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其掌门坐于大堂以外,点苍派的掌门之子方不悔,也就是曾经在剑平县跟秦琅打过架的光头,早就带头领着一群黑色劲装的门人,在人群当中窜来窜去,分享楼外楼在景州府的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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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哈,也不知道他们楼外楼怎么想的,非要去碰瓷凝香馆,这不是找死吗…”
“…说白了就是看凝香馆这几年生意不太行,自己掌门又刚刚突破宗师境,还搭上刘镖头这条线,所以就飘的找不着北了…”
“…哈哈哈,那帮装模作样的娘娘腔,结果万万没想到天合宗主会出现…”
“…天合宗主当时就说了一个字,死!你们猜怎么着?那蔡元峰直接化为脓水了!噫…”
……
别看点苍派的人表面和行事都足够五大三粗,但在说书这一块的文学功底倒是颇有天赋,当时的场景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添油加醋地描述的格外精彩。
很快,各路或调侃或唏嘘的复杂眼神,就全部投向了坐在院子里的楼外楼那一桌。
楼外楼的弟子们一个个面色黢黑,跟身上穿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本来谨遵掌门欧阳淳的嘱咐隐忍了半天,却终究还是破了防。
啪!
于是,领头的一名大师兄还是没忍住拍了桌子站起身来,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地怒视着点苍派之子:
“方不悔!这是刘镖头的寿宴,请伱管住你的狗嘴!”
“哟嚯?”
方不悔一摸自己的光头,本来之前在剑平县受的一肚子窝囊气就一路憋到了京城,快一个月了还没地方撒,眼下又岂会放过楼外楼的娘娘腔,直接走过去,更加用力地一拍桌。
砰!
整张桌上的碗碟顿时齐齐一跳。
“就因为这是刘镖头的寿宴,八方江湖英雄好不容易齐聚,想从老子…呃…从我这儿打听些奇闻轶事,如此难得的机会,你楼外楼糗事做的,偏我还说不得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楼外楼的大师兄也不废话,抽出腰间挂扇,“哗啦啦”一抖,扇面抡作刀弧就往方不悔切去。
眼看这是要开打,方不悔眼睛一亮,直把对方当做当初那个剑平县的小子,攥紧了沙包大的拳头,避其刀扇锋芒,一记右弓拳朝着楼外楼大师兄侧脸挥去。
轰——!
大师兄右掌一抬护住自己左脸,掌拳相撞,二人齐步后退,纯粹的内劲对上内外结合的内劲拳,光是鼓鼓气浪就当场震散了一张凳子,桌子中间也出现一道裂痕。
“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
“那是…点苍派和楼外楼?”
“嘿,有意思…”
……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不过一方是带着新鲜的怒气,另一方是带着先前的闷气,都想着出气的情况下,第一回合直接省去了试探,大开大合的动静一出来,不仅吸引了院内所有的目光,更是惹得了迎宾大堂内各位势力头子的注意。
“外面什么人闹事?!”
一位站在虎皮交椅旁的大镖头朗声一喝,很快就有人进来禀报:
“报!是楼外楼和点苍派的人打起来了。”
“啊…?”
此言一出,堂内微微哗然,十几道眼神简单交换了一下也就罢了,但作为涉事方的点苍派掌门方不韦,以及楼外楼掌门欧阳淳,脸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
方不韦还好,毕竟他深知自己的儿子方不悔随了自己的性子,平时就没少惹事,此次也不算意外,大不了待会儿就是给镖头各种赔礼道歉。
可欧阳淳的脸色就相当难看了。
本来前段时间就因为天合宗主的事情郁闷的不行,眼下作为刘镖头的未来女婿,门下弟子又在未来岳父的寿宴上闹腾,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