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刀直入地向她打听了灵魂状态的问题,她面色如常,回答说是虽然有点累,但比昨晚好一些了。似乎那种灵魂变得支离破碎的状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相当正常的。
只是我和祝拾没办法那么看待。祝拾对于麻早的关心是大人对于孩子的善良关照,而在我眼里,麻早是真真正正的无可或缺之人,万万不得有丝毫闪失。
在征得麻早的允许之后,我再次尝试深入感应了她身体的内部。毕竟我的能力就是操纵火焰,如果说麻早的伤势迟迟未愈是因为灾魔的火焰仍然留在伤口里,那么我或许就有办法将其抽出来。只可惜感知不到火焰的存在。麻早也说自己的灵魂里面没有火焰,只有治不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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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去祝家宅邸能够找到让麻早灵魂稍微好转的办法。不指望能够治本,至少要在治标上起起效果。
“话说回来,这种随便探查别人身体的行为算不算是性骚扰呢?”麻早冷不丁地说。
“啊?”我一惊。
见状,她连忙说:“啊,没关系的,我只是在书本上看到了‘性骚扰’这个词语而已。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
虽然我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但是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或许就难以摆脱这方面的意识了……我只能在心里这么吐槽。
等麻早吃完早饭,我们便启程前往祝家宅邸。
现在长安也在祝家宅邸,祝拾特别嘱咐我们如果遇到了他,千万不要把怪人制造者就是应凌云,以及应凌云很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透露出去。更加不要把怪人制造者的头颅当着他的面拿出来。与她自己不同,长安看到那个头颅绝对会发疯的。
顺带一提,换影怪人的头颅昨天被麻早在外边找地方埋起来了,还施加了赐福之力将其定住防腐,现在还没有回收;而同样遭到赐福之力定身,被束缚在饭店里面的黑色西服男性我们之后也没去回收,不过听说是被陆游巡的手下们给抓起来,最后扭送到公安部门去了。
祝拾拿出了手机,事先跟家里说好要带我们做客。麻早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的手机,或许是在思考我以前说的没有移动支付和身份证明的不方便之处。我现在要把麻早束缚在自己身边也没必要用那些理由了,回家的时候顺路给她买个手机吧。
看着祝拾身后背着的黑色吉他盒,我想起了怪人制造者提到的“铸阎摩剑”,以及“神性显现之眼”,便向她问了问。要知道我可是连神印碎片那种东西都交代了,稍微问问她的秘密应该没问题吧。
“你问我的眼睛和武器?”
她似乎还在思索麻早的灵魂创伤问题,见我提问,她先是一怔,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等等,我之所以没有事先跟你解释,可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啊。”
“我可没问这个。”我说。
“是吗?”她怀疑地说,“庄师兄你有时候给人感觉很沉重,像是会对这种小细节非常敏感的类型。说不定你以后交了女朋友,她突然对你冷淡,你就会抓着她的胳膊刨根问底,对方不回答的话你可能还要偷偷变装尾随彻查到底……”
“很沉重……”麻早转头看了我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真的假的,我是那种在人际关系上如此潮湿的人吗,她们绝对是误解我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突然在意起来了。”我故意说,“你如果不跟我解释,我就要在你身上种满热能记号,监视到你愿意解释为止。”
“你这么说可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啊……”祝拾先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解释,“关于我的眼睛,其实和祝家的先祖有些渊源。虽然我们祝家现在是没落了,但很久以前其实是出过大无常的。这个大无常就是初代家主‘祝壹’。”
“大无常?”我万万没想到祝家居然过去居然那么风光过。
“大无常被认为与神明同格,甚至具有真正的神性。这种神性偶尔也会显现在大无常的后代身上。我是祝家的十代传人,大无常的血到了我这一代已经很稀薄了,能够显现出神性也是意外。”说着,祝拾的语气变得诙谐,“或许是祝家先祖的在天之灵觉得我们这些后代不争气,就给我这一代开了挂吧。
“我的能力‘不周山’在没有神性加持的情况下只是普通强力的洞察系异能,而在得到神性加持之后,就会显现出来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个加持的条件就是我必须处于战斗状态下。届时,我眼睛的颜色也会变化,性格也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至于为什么没有事先跟你们解释这个……”
她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令我疑惑:“怎么了,是不方便说吗?”
“——因为很尴尬啊!”她忍不住大声说,“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你们问啊!要是没人问我我还抓着你们特地解释什么‘在战斗时会变颜色的眼睛’,什么‘神性显现之眼’,什么‘危急时刻像是切换第二人格一样性情大变’……那岂不是显得我像是喜欢讲解自己设定的中二病一样吗!
“庄师兄,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啊!你的能力是操纵火焰可能没什么感觉,我这种魔眼系的猎魔人每次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能力都会很尴尬的!”
“啊,嗯,是这样吗,真是辛苦你了……”
我被她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怨念糊了一脸,只能转移话题:“好吧,我们就先不说这个了……那么‘铸阎摩剑’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