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再次闪烁,诊室里的灯光重新亮起。
……是诊室的灯又出问题了吗……
奥黛丽狐疑地看了一眼花板上的灯,一边盯着,一边心喝了一口茶。
还未等她放下茶杯,诊室的门铃突然响了。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啊……
奥黛丽疑惑地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位魔术师。
这位一看就是一个街头艺术家,全身上下的行头虽然有些旧但是依然十分夺目,现代与复古相结合的造型令人耳目一新。
从他身后的大背包看来,这可能还是一位流浪魔术师。被叠好的厚实披风隐约从背包里露出一角,看上去饱经风霜却依然干净整洁。
这类居无定所的表演艺人在鲁恩并不少见,最常见的形式是那些拖着挂车、连着车队四处巡回表演的流动马戏团。他们以房车为家,在各个城市或乡村进行表演,也可以提前联系,请他们来一个特定的地方演出。
这种古老的形式虽然收入比不上城市里那些拥有固定剧场、或者主要在城市剧场里表演的马戏团,但是没有场地与房屋的成本,在一些人眼里甚至是一种浪漫的生活方式。当然,这种风餐露宿的苦只有流浪艺人自己知道。
但奥黛丽惊讶的是,这位魔术师似乎并没有马戏团,只是一个人在流浪与表演,这十分罕见。
一些传单和纪念品被插在魔术师的腰包里,奥黛丽认出来那是来自她邻居店铺的。看样子,这位魔术师沿着这条街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是否需要表演,若是遇到一些餐厅,老板与食客都很乐意为精彩的演出付费。
“下午好……喔,马上就该晚上好了,姐!”
魔术师脱下帽子行了一个礼。
“我是流浪魔术师,梅林·赫尔墨斯。这里需要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吗?我的演出价格十分便宜!”
着,梅林抖起帽子,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一般,鲜花与鸟噗噗噗地从帽子里抖了出来。
“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这里是心理诊所,恐怕用不上魔术表演……”
“心理诊所不该更需要一场魔术表演吗?”
热情地魔术师放下行囊,没有因为拒绝而退缩,反而是耍起了更加花哨的招式。
“对于那些心情抑郁的患者,我想一场快乐的魔术能帮助他们,请你放心,我的收费并不贵,你想给多少都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回馈!”
……但其实心理医生的工作并不只是听人抱怨,我的患者里更多的是那些很复杂的精神疾病……
但奥黛丽并没有打断魔术师,即使她知道这些“魔法”是由障眼法、道具和心理引导组成的骗术,奥黛丽仍然觉得表演十分出色,甚至看得入了迷,直到魔术师完成他最后一个谢幕礼。
“……唔……我不太了解流浪艺饶规矩……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帽子里投放一些现金?”
回过神来的奥黛丽有些局促地摸着自己的外套,这年头很少有人带着现金了。
“不好意思,今我似乎没有带现金,我可以用其他形式帮助回馈你吗?”
“我很荣幸,女士,感谢您的慷慨。”
“我想你作为一个独自流滥街头艺人,这一路走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积累了不少疲惫与痛楚,这是在流浪者中很常见的问题。这个群体因为居无定所,普遍会遇到一些问题,尤其是那些独自一人穿越城市的人……
“很多问题只是被你一时放在记忆的角落却从来得不到解决,也许你正在面临着一些思绪上的混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奥黛丽熟练地露出职业笑容。
“在我的下一个预约者到来之前,或许你需要一个短暂的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