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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宣毕竟是学术者,他是不会为了已经成为的事实再有所担心和懊悔。就连捷莲娜在他下落不明的时候都可以进入到研究的状态里,同样作为学术者的他在回过神来之后心中自有决断。
并且从学术者最为擅长的理性角度来看待,就算懊悔和懊恼也不会对即将或已经成为的事实作出任何干涉,而且这种心理也会影响到之后的判断,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去做。
微微抿了抿嘴,宇宣默默的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是时候要站起来活动一下那有些僵硬的身体了。一晚上躺在外面度过,纵使是夏季的夜晚他现在能感受到的也只有一片冰凉。
大脑像平时一样再简单不过的下达指令,双腿站直、活动身体、伸展手臂让,可当一些列指令下达完毕的时候,最后在震颤中活动了的却只有搭在腿上的手指。尽管能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以及手指的震动,但整个身体在即将移动的时候却产生出巨大的惰性,宛如被打上枷锁一般沉重的不想再动弹。
又是那种感觉,是那种陷入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宇宣清楚的记着,是在凌晨时躺在草丛里浑身冰冷的感觉。
他意识上告诉自己已经没事了,但身体的状态却还依旧停留在之前的状态,而且他不敢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虽然意识上依旧是比较克制;但只要大脑回想到小光的脸庞,回想到她在那机甲的攻击下骨骼折断的倒在地上,回想着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的小光下一刻就在一群机甲的簇拥下渐行渐远。两道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缓缓从眼角滑落,紧接着全身渐渐的麻木一种发自心底的悲伤与懊悔无可遏制的渐渐涌了上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自己有实力就好了。
虽然想要站起来活动一下,最后他能做到的就只有坐在那里微微侧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风依旧在吹,这一次风吹向的是他的脸颊,一头黑色短发透过并不算大的车窗在风力的轻抚下微微浮动着。看着外面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街道,以及和平时里任何时候都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路人。看着非常平常的一切,渐渐的他仿佛感受到了这座富含科技感城市背后的阴暗。
任何时候最令人感到伤感的并不是阴谋和诡计,而是那种拼上一切却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默默的注视着外面,宇宣就那么漫无目的的看着外面的街道和完全不认识的行人。他似乎听到了坐在对面的哪两个风纪委员似乎朝着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就这么自动过滤掉了。
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车窗外,车辆以并不算太快的速度行驶在街道上。一闪而过期间他看到了闪着红蓝亮色光芒的救护车,看到了对面路边倒在地上的一个人,看到了两名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正在那倒在地上的那人移上担架。
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看到那倒在地上似乎有部位还出血的受伤者时,他整个都微微一怔,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收缩,精神瞬间集中下整个人似乎都打了个寒战。
那受伤者身上所穿的衣服他认识,那带有一些古风色彩的服饰他记忆的非常清楚。就在昨天晚上,穿着这件衣服的主人就和他坐在公园湖畔边缘的长椅上谈论着诺贝尔奖,紧接着一同注视着第一轮的夏日烟火。
那个衣服,那个发型。即便双方的距离略有些远,但那种熟悉感告诉着他感觉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