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着去关掉它,可是当时这机子出了点小故障,换频道跟关机一下就都失灵了。
那徘徊的脚步声一下就变大了,开始变得有些频繁,密集,我感觉它每响起一次,我的心脏都会跟着它一起跳动。
当时我关掉了直播的设备,向外喊了两句,这里静悄悄的,万籁俱寂,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咚咚咚
咚咚
咚……”
路遥张大嘴的魔性表情配合每一次拟声时敲响的木桌配音,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只是在场没人笑得出来。
“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我的思路,开门后我并没有见到有人。
那搞得我有点害怕,喘息得厉害。
整个工作室里只能听见一阵喘息。
我下意识的捂住口鼻,试图冷静一下。
但我发现,过了好久,那股喘息声似乎没有停。
我像发疯似的在这间房间去寻找声音的源头,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咚!
那声音再一次出现时,这次我听见了。
原来是收音机。
我慢慢把头转过去。
那里面不止传来粗重的喘息,还有一下一下砸着电子元件的咚咚声。
我隐约听见了一阵话语。
低下头去。
那里面传来了一声……救命!
“啊啊啊!!”
路遥正说到兴头,直听一个女同事的尖叫盖过了他的说话声。
路遥讲故事时他这张脸几近扭曲,两手从头顶垂直落下,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在左右摇摆,似乎真的将当时那般惊恐的神态活灵活现的演了出来。
围观的这十几人满座皆惊,接连发出受惊的尖叫。
“小路。”林主任不愧是台里的老同志,经得住考验,一声怒喝打消了路遥继续说下去的积极性。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二三作五的下意识靠在了一起,就差没直接抱上去了。
王阳离他最近,反应却最小,一脸轻松:“哈哈哈,路哥你真不愧是咱频道的当家主持人,随口说的东西都好有意思,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请教你。”
这位正儿八经科班的高材生,全然没有丝毫惧意,笑起来也无比阳光。
“哦,你不怕吗?”
“怕什么?你刚刚说的那段睡前儿童故事。”王阳不在意的耸耸肩,瞅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笑话。
路遥没有接话,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人。
“来自王阳的恐惧值+20。”
可惜的是,面板上多出来这句话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路遥不动声色,嘴角微翘,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怜悯的情绪。
察觉到对手的戏谑神态,王阳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来自王阳的恐惧值+30。”
很好,已经从熊孩子被抢零食受到的惊吓程度涨到了在女澡堂被偷窥的程度。
“签完了赶快去那边吧,别让人家等太急了。”林主任快步上前检查那份劳务合同,盘算着赶紧让这尊瘟神离开。
趁着这个空袭,路遥笑眯眯的拿起工作台上的水杯,摇晃了两下子,杯里只发出沉重的闷响,“下回少接点水,虽说我们干主持人这行废嗓子,但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
“嗨,上厕所有什么关系……”王阳这回脸上的笑容就勉强得多了。
“去厕所倒也没什么,只是大半夜的去公共厕所,不一定有空位。”
什么意思。
没有空位?
夜间档台里还有其他人?
“啊!”
王阳猛地抬头。
路遥以过来人的身份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笑而不语。
像极了谜语人。
“路遥!”
林主任这次直呼其名,这回的声贝大了不少。
迅速翻阅完合同,检查路遥有没有在签名处写上别人的名字,他相信这人绝对有可能这么干。
直到反复确定无误后,他连说带赶的把这个祸害推了出去。
“行行行,我走,我走。”
又在两次分别收到了20、30点恐惧值后,路遥恋恋不舍的从工作室走了出去。
老实说,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走了。
像这样的产粮大户,吃完不兜走点还挺不是味的。
临行前。
路遥停在门口,不经意间撇了人群一眼,喃喃道:“咱台里啥时候来了俩新人。”
“滚!”
矗立门口的王阳已然脸色全白,呆呆的望着路遥离去时留下的背影,跟他留下的那句话。
林主任连忙劝道:“你可别听那小子胡说,他就是不甘心位置被你抢了,故意说这话吓你呢,可千万别中计了。”
这狗日的,还说他不会讲鬼故事。
“没……没事,我好得很。”
王阳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不远处正是路遥留下的下一场要录的本子。
原稿名正是《困在收音机里的男人》。
……
“收到来自王阳的20点恐惧值。”
“收到来自王阳的30点恐惧值。”
“收到来自王阳的50点恐惧值。”
路遥怀着愉悦的心情听着系统不断提示的天籁之音。
难怪总叫人家谜语人滚出哥谭市。
原来人人都想成为谜语人。
就那一小会功夫,但是王阳一人就足足贡献了一百五十点恐惧值,还有旁人零碎的几十点。
“收到来自林栋梁的1点恐惧值。”
这回就连抠搜的林主任都贡献了一点恐惧值。
路遥瞥了一眼,骂骂咧咧离开了广播站:“这老家伙,下回就去抢你家孙子零食。”
我用科学解释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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