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早乙女叶月是个极为棘手的人物。
她心思攒动,有了个好主意……
◆
回公寓的车上,静到没有一丝杂音,只有早乙女叶月起伏不定的胸脯呼出的气息声。
渡边彻坐得笔直,如同一尊雕塑,微微侧首去看窗外京都的夜景。
天已经黑了下来,霓虹亮起,夹着还未消散的紫橙色晚霞,甚为美丽。
一路上半个小时的车程,早乙女叶月都憋了下来没有发火发怒,更没去问渡边彻,已然破了她的忍耐极限。
渡边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正最后的结果无非不就是他在床上好好地补偿一下早乙女。
还能怎么办呢?还有什么新鲜的发展吗?
难不成早乙女叶月真的就为了这点“莫须有”的小事就对他或者直子她们做些什么事么?
不会的。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渡边彻摸准了早乙女的脾性。
凡事不要去主动招惹、忤逆她,哪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的模样都好说;而她生气发怒的时候也不要去主动招惹宽慰她,她会主动来送上门的,届时好好补偿她一次两次一整夜就好了。
像星见遥和水无月千早那样与她针锋相对,半步不可相让,只会将她逼红了眼,那么她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等下了车上了公寓楼,刚进公寓,渡边才把空调打开吹冷气,一条早乙女的黑色薄透长筒袜已经扔在了美少年的脸上。
“还在装聋作哑什么都不说么!”说着早乙女快速前进来到渡边身前。
早乙女大小姐把她褪下来的另一条薄透黑丝拉直,缠上了渡边的脖子,往下一拉,强硬地逼迫美少年低头与自己对视:
“我在车上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的狡辩呢渡边……”
“我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渡边推开早乙女的手,把那缠了一圈的黑丝摘下来:“我行的端坐的正,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相信渡边同学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
早乙女叶月话还都没说完呢,她的狐狸眸里,倒映的是渡边彻的裤子滑了下来,他坐在了床上,分开双腿。
“这么惊讶干什么?伱不就想这个么。”
感觉自己既陷入了被动又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早乙女的脸色一霎变得难看起来,她抬脚准备出击。
脚才抬到一半她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她的脚还没洗,然后过会儿她必定是要用嘴吃喝的。
那岂不是与自己还没洗的臭脚来了个间接接触?
她放弃了用脚出击的念头。
从制服裙的口袋里掏出皮筋,早乙女抬手扎起自己的头发,尤其是鬓发,有好好地进行了处理。
随着技艺的娴熟和经验的累积,她知道头发、特别是鬓发有多么碍事。
下垂着斜了狐狸眸冷冷地瞥了眼渡边,早乙女的心头变得火热,她抄起床上的枕头扔在了美少年的脚下。
“难得你肯愿意主动分开双腿,我就原谅彻君这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
……………
等早乙女叶月从渡边彻的公寓走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后的事了。
她还有事回【新月组】去处理,今晚不能在渡边的公寓睡觉。
躺在车上,早乙女问:“找时间给渡边的手机还有公寓都装上监听设备。”
“是!”
“……现在有几个人盯着渡边?”
“两个人。”
“不够,远远不够……再给我增加四个人,我不在他身边的情况下24小时轮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
“还有,水无月千早……也给我尽量收集她的情报,仔细一点,别被发现了。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要看。”
“是!”
水无月千早的出现给了早乙女叶月当头一棒。
以防万一,她要做到对渡边彻的一切情况都要了如指掌。
家要是被偷了,她哪里来的脸活着?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手翻着水无月的情报时,正主本人亲自来给早乙女打电话了,搞得早乙女还以为自己命人暗中调查她的事露了手脚,被她发现了呢。
“有什么事值得老师大驾光临,亲自给我打电话呢。”
主动打电话是一个信号,代表对方在某方面想要与自己达成一致,是低头的委婉表达。
果不其然,水无月千早是来求和的,她表示同为京都御三家,没必要伤了她们之间的和气。
“什么都好说……只是水无月老师能告诉我,接近渡边彻的目的是什么吗?”
早乙女叶月翻看着手上收集得来的情报,上面明确写着在前天的周末,水无月千早曾驱车前往【天御中町】。
她具体去【天御中町】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早乙女就不得知了,【天御中町】铁通一块,但不出意外绝对与渡边直子或者星见遥她们见了面,甚至密谋了什么东西……
这俨然触及了早乙女的底线!
和渡边直子,就是动摇了她控制渡边彻的根基;和星见遥或者日高真理,说不定就会狼狈为奸、珠胎暗结,保不齐就会对她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早乙女那句话一问出来,水无月果然无话可说了。
许久后,电话那头的女人才说:“手机里说我不确定早乙女小姐会不会录音什么的……
“如果可以的话,明晚或者之后的几天,方便出来详细地聊聊吗?
“关于渡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