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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广场上的各大门派的武者高手,就连李素王和温壶酒都是一脸的呆滞模样,只因为刚才被割喉的人里,也包括了赵玉真、李寒衣这些年轻天骄,也就是他们的后辈。
“为、为什么……”
温壶酒低声呢喃了一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
似乎是知道对方是在询问自己,沈随心耸了耸肩膀道:“很简单,让你们认清楚事实罢了。”
“想象一下,如果今天把本帅换成了北莽王廷的人,等他们打破襄阳城的防御,向九州中原长驱直入,沿途路经各地州域,将会有多少无辜的家庭遭到他们的迫害,家人亲友生离死别。”
“甚至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再次重演……而你们又会不会像今天这般,为了家人的性命妥协臣服,成为蛮族人的胯下走狗?”
几句话说的振聋发聩,让在场的众人皆是哑口无言,同时也明白了沈随心这次举办“英雄大会”的真正目的。
他从来都没打算选出什么狗屁的武林盟主,而是找个机会将九州江湖中最强大的一批势力聚集起来,用拳头和道理让他们深刻明白,对待入侵者必须主动出击,并且要不惜代价的将他们赶出大虞的国土。
否则等到蛮族人霍乱九州之时,即便最终能够获得胜利,也只会是一场惨胜,中间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类似于今天这般的人间惨剧。
“可是……就算当真如此,你也用不着做到如此地步啊!”
有人低声怒吼道,声音里满是痛苦之意,看向沈随心的目光宛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如此地步……呵!你是指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吗?”
沈随心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周围愤怒的视线,抬手打了个响指说道:
“睁大你们的眼睛再好好看清楚,这些家伙……你们到底认不认识他们。”
废话!
那可是他们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怎么可能不……不……
众人先是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的再次看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质。
然后他们就惊讶的发现,这些人的容貌不知何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管男女老少,每一个都变化作了身材昂藏,五官轮廓深邃古怪的男子,明显都是蛮族人的血统。
“幻术,又是幻术……”
看到这一幕,温壶酒顿时想起了刚开始他们被阵法所困的时候,龙树圣僧所说的那句话,不由把目光投向对方。
但让温壶酒疑惑的是,这位辈分极高的佛门圣僧,此时却满脸的淡然之色,仿佛对于沈随心用幻术戏耍他们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意外与惊讶。
同样的感觉也发生在吕素真的身上,整个人风轻云淡,再也不见半点颓然之色,就好像……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吕真人,圣僧,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旁边的李素王也张了张嘴巴,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极为扭曲,一副很想骂人却又极力忍耐住的古怪模样。
“外公!”
也就在这时,熟悉而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素王下意识的循声看去。
却见一个身材高挑,明显是女子的不良人揭开了面具,露出了一张清丽动人的面庞,不是他的宝贝外孙女李寒衣又会是谁?
李素王:“……”
好吧,他大概,或许,应该,已经差不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合着搞了老半天,吕素真和龙树两个老东西,打从一开始就在配合那沈的小子,把他们唬得团团转。
还有他的外孙女李寒衣,竟然也是帮凶之一……心好痛,说好的小棉袄,怎么突然就漏风了呢!
另外!为什么突然有种当年心月被雷梦杀那个混小子拐走的既视感,难不成……
“刚才那些被杀的人,是这次北莽王廷派出的先锋部队,大概有五千余人,最后的一批,现在也都已经尽数击毙。”
另一边,沈随心正低头俯视着广场之中,因为几番大起大落而有些微微失神的众人,淡淡说道:
“本帅已经为襄阳城争取了时间,但最多也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后,北莽王廷便会再次出兵,而到得那时,便是这场战争真正的开始。”
“本帅言尽于此,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就看诸位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沈随心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身从失魂落魄的李素王、温壶酒等人的身边走过,仿佛对他们的去留毫不在意。
李寒衣见状,先是歉意地看了自家的外公一眼,然后连忙追了过去。
“喂!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再劝劝他们吗?”
时至今日,距离李寒衣被沈随心从青城山打晕掳走,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光。
而在这段日子里,两个人虽然称不上朝夕相处,但平时见面的机会却也极多,再加上沈随心有意无意的特殊对待,使得李寒衣不再像最开始那般,对其怀有极大的戒备之心。
久而久之,两人便在几次交谈过后渐渐熟稔起来,勉强算是成为了朋友。
至少李寒衣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该说的都说了,想要留下的自然会留下来帮忙,至于那些不想留的……”
沈随心嘴角微勾,笑声中蕴含着满满的恶意。
“既然刚才都已经俯首,那么本帅自然也会做到物尽其用,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白来一趟。”
“果然,我就知道。”
李寒衣嘴角微微一抽,提前为那些可能会退缩的门派默哀三秒钟,然后眼珠微微一转,像是在试探着询问道:
“对了!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如果像你刚才说的
那样,要是将来你也被人用这种方式威胁,你又会怎么做呢?”
听到这话,沈随心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半晌过后,他侧头看了李寒衣一眼,语气幽幽地说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不过你最好还是祈祷,这种事情永远别发生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
李寒衣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一旦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有些害怕,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