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殷荡话说完,张塞就打断了,“哎,老殷,别着急,接下来我敬哥几个。感谢哥几个盛情,我干一瓶白酒,大家随意。”
此言一出,整个包间都沸腾了。见过能喝的,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班长已经把手机都攥在了手里,怕万一出事好赶紧打120。也不知道大过年的救护车能不能及时赶到。
张塞说完,麻利拆了一瓶白酒包装,拿出酒瓶子打开。对着瓶子就吹了起来。开玩笑,让你们车轮战,一个一个啥时候是个头儿,还不如主动出击。一瓶,你陪的起就喝,陪不起就退下吧,还咋有脸跟人家一杯一杯喝。
几秒钟,一瓶白酒下肚,张塞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好酒啊!看了一眼郝多玉等三人,“哥几个别害怕,不用都喝一瓶,谁能干一瓶谁来就可以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包间内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李飒。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塞狂饮,这还是第一天在车间几口蒸馏酒就晕的那个张塞吗?太帅了!在李飒眼里,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帅,不是能喝酒的男人就帅,而是像张塞这样,长得帅又能喝还豪爽的男人才真叫帅。
花果果现在真后悔了,管他张塞现在做什么呢,就这酒量,这豪爽劲儿,太帅了,他真的是吃软饭吗?
此时最呆的莫过于拼酒三兄弟,殷荡彻底傻眼了,这么个喝法,自己这三个人没有能成的!淫荡归淫荡,不要脸归不要脸,可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在线的,今天是赢不了了。
郝多玉此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无语!在英国,酒吧没少去,大洋马没少骑,可是这么能喝的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自耕更郁闷,“妈的,早知道刚才就跟白展基回座位了,哪知道遇到张塞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
“多玉,你上!”
“殷荡,你来吧!”
“老宫,你最能喝,来吧!”
玩命喝一瓶不是不可能,只是万一喝不完呢?喝完了吐了呢?谁喝谁遭罪啊!
班长都懒得说什么了,你们造的孽,你们自己扛吧。
其他桌的同学有看不惯的,“我说,老殷,多玉,你们还喝不喝?不喝咱就好好吃饭吧。酒大伤身!”
骑虎难下,骑虎难下!
“那个,”牛标站起身,瓮声瓮气说道:“哥几个,张塞神勇,咱们就别拼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张塞果然脱胎换骨,不同凡响。张塞,别人我不敢说,哥们儿我今天欠你个人情,以后但有趋势,莫敢不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认输了。
张塞明白这个道理,今天应该可以好好吃饭叙旧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虽然不想见。“哈哈哈,我这都是瞎喝,哥几个别介意啊,大家随意。来,同学们一起陪口酒怎么样?”
大家见张塞如此大气,都高声喊道:“好啊,干啦。”这面子必须给啊!场面已经不像是班级同学聚会,更像是武林大会,群豪宴饮。
终于可以好好叙叙旧了!大家七嘴八舌,询问着近况,也讲述着自己这一年来的遭遇。
花果果还不甘心,虽然对张塞不抱什么幻想,不过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张塞,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在滨江买房了没有啊?”
旁边的班长也略有醉意,附和道:“是啊,听说滨江的房子也开始涨价了,比油城贵一倍呢!”
张塞并不打算多说,也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买房子了,一百多平米的,足够住的了。”他也没说几套,就是不想炫耀而已。
“那可不便宜得四五十万呢吧?你是全款还是贷款?”花果果还是紧追不放。
李飒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塞这么个聊天法,说一宿都没完。她很清楚,花果果就是想知道张塞现在的经济实力。透露一点又何妨?“全款,塞哥很能干,人脉广,跟滨江的一些大老板关系不错,全款买套房很轻松。其实他可没吃软饭,反倒是这半年来他照顾我。刚才他跟大家开玩笑的。”
李飒说的都是事实,又没透张塞的底,其实她也不知道张塞现在所有的财富,只知道张塞有两套小房子,三套大房子,一个车库,一台车,还有个仓买。至于张塞的存款和蓝岛的别墅,她也不知道。
张塞也没李飒和哥几个说自己的存款和蓝岛的别墅,不是他故意隐瞒,只是没人问起,自己就说出来,可是有显摆的嫌疑。
张塞见李飒回答的得体,也就没说什么。
花果果闻言,面露凄然之色,终究是自己看错了人!如果当初自己跟张塞挑明了,也许现在二人已经在滨江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张塞就不会落到眼前这个长相堪比狐狸精的女人手里。命运呐!“张塞,太棒了,你当年就是咱班的学霸,工作之后还这么优秀,也只有李飒这样的大美女才配得上你。”花果果说这话的时候显然言不由衷。
老同学们一年没见,边喝酒,边聊天。张塞已经把那几个喝酒爱起刺儿的家伙给打压住了,所以也没人拼酒,酒席宴间,共叙友情,其乐融融。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