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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干什么。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都证据确凿了,还怕什么?人证物证,我们都不缺的”
徐璠跪在地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严世蕃好歹当了十多年小阁老才桀骜不驯,你这才几天,就毫无当初的谨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应龙都把实情告诉我。”
徐阶说完,就转手把邹应龙的信给了过去。
“认真看。看完回复我,两个问题,第一,你如何拿到如此确凿的证据?第二,你为什么强令邹应龙直接写信举报?
你若给不出个满意答案,今天是进京之日,也是你离京之日。往后就呆在松江,哪里都不准出去。”
数十年分隔,让徐阶有种看不懂自己儿子的感觉。当一个人愚蠢到令人费解时,有时往往起到让人琢磨不透的效果。
“哼,这小人竟然离间我们父子亲情,殊为可恨。父亲,你是不知道。你那好学生,哪里是去查高翰文的。他在杭州天天去经济大学堂读书,都快直接拜入高翰文门下了。他以为他做的丑事没人知道吗?”
“那王世贞是江南复古文学的领袖,当面说要召他当助教,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他怎么不在信里也说说”
徐璠气愤地说完,话赶话,噎住了,不停地喘气。
徐阶抬头思索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跪着的徐璠,突然问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一个书吏,是我们松江府的”徐璠顺了顺气,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