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不屑道:“几天前在宴席上看到你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便知道了必定坏事儿,你们这两个小子,阴险狡诈,滑溜无比,和商秀珣那样一心一意相信朋友的女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种类,肯定早就已经在暗中看透了我们的计划。”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便一直在防备着你们两个,果然是不出所料,竟然让你们猜出了陶叔盛的事情,你们想要离开救人吗?我李神通在这里,你们怎么能够做得到呢?”
徐子陵不悦的道:“李将军也知道商秀珣义气为先,乃是武林中罕见的重义气轻生死的奇女子,她一直是把你们李阀视做朋友,想不到你们竟然这么样对待她?”
李神通道:“我们当然知道眼下的做法有些违背道义,可是现在我们做的乃是图王争霸,在王图霸业面前,区区的一点点道义算得了什么?”
“不用再说了!”
寇仲沉声打断徐子陵,道:“从当初李世民脸色一转,先是不惜倾尽全力保全我们,随后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寇仲就知道,李世民乃是真正的枭雄,对于属于自己的人马,可以说是不惜一切,然而,对于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服的英雄豪杰,立刻就是另外一副嘴脸。”
“现在飞马牧场摆明了是一块肥肉,事关李家崛起,想要图王争霸,需要做的准备何其之多,李家想要省下一笔开支,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相比起真金白银,商秀珣那个小妞自以为是的情义,在李世民眼中,或许价值百万,却不可能价值千万!”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打吧!”
“慢着!”
突然间!
李秀宁一身绿色长裙,冉冉行走出来,面向寇仲,微笑道:“自从当日余杭一别,二哥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你们,如果你们现在愿意回心转意的话,未必不可以成为天策府之中的两员良将。”
“我叔父李神通威震天下,面对他,你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拥有任何机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刻寇仲即便是面对李秀宁,也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李秀宁为他求情,并不是真的看上了他,而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他们兄弟两人的本事和才学罢了。
寇仲心比天高,怎么肯心甘情愿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天下!
话音落下。
两方人马的关系再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直接就杀了起来。
只见寇仲手中出现一柄宝刀,挥手一舞,刀气纵横,仅仅只不过是一招,便把围攻他的李秀宁、柴绍完全迫开。
李秀宁面色大变。
她万万也想不到,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面前的两个人,竟然突飞猛进到了这样的地步?
几乎是每个人都有先天中期,堪比宇文成都出场的实力。
他们和李纲、窦威四个李阀大将联手,也只不过是抵抗住寇仲罢了。
万幸的是,李神通武功绝世,远远不是两个人可比的,徐子陵不过是区区三个回合,便被李阀第一高手打成重伤,倒在地上。
需要知道。
原著寇仲、徐子陵是被婠婠吸光了功力,涅槃再生,武功前进了一大截,才能够纵横捭阖,在飞马牧场如鱼得水。
此刻他们修炼九玄大法,本来根基就比不上之前,又没有得到奇遇,武功至少是比起原著,差了两个小层次。
本来应该是先天顶峰,然而此刻只不过是先天中期罢了。
而因为瓦岗兵败的原因,李阀对付飞马牧场的策略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李世民虽然是无比心痛,但是,为了黑甲铁骑,最终还是忍痛出了一大笔钱,足足是购买了2万匹宝马。
然而。
此时此刻李世民在李阀地位低微,加上李密投诚的变故,李家上下,全部都打定了主意,想要省下这一笔钱来。
所以。
李家甚至连李神通这样的绝世人物都请了出来。
寇仲和徐子陵就算是竭尽全力,拼了自己的老命,又怎么可能是李神通的对手?
两人全部惨败!
三拳两脚便被重伤。
柴绍手握利刃,挥手就想要将面前的两个人完全解决。
李秀宁虽然是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两个人的突飞猛进,和他们巨大的威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突然间!
一道棋子从天而降,打断了柴绍的钢刀。
一名四十来岁,但是儒雅英俊的男子从天而降,见到李神通,便是满面微笑的道:“晃眼已经有20年未见,神通兄风采,依旧健如往昔,实在是令老友羡慕啊。”
“是你!”
李神通不由得面色大变。
柴绍不解的询问道:“这个人是谁?”
李神通郑重道:“他就是鲁妙子!”
鲁妙子微笑道:“这两个小儿与鲁某人有缘,鲁某飘零半生,尚且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心仪的衣钵传人,两子天赋,正好是可以传承老夫的毕生所学,你如果是把他杀了,我鲁妙子又到哪里去寻找这样好的两个良才美质?”
李神通惊疑不定,道:“既然是鲁兄的传人,神通怎敢轻易加害,鲁兄这便将人带走吧!”
“对了!”
李神通因为见到2个小子前往支援的时候,没有准备快马,反而是前往后山,猜测到后山必有机关暗道。
虽然是不愿意得罪鲁妙子,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放三个人前往后山?
李神通思索了一下,朗声开口道:“李某和鲁妙子前辈,多年未见,对于先生才学,仰慕已久,正要聆听教诲,不如我们坐谈一局如何?”
寇仲、徐子陵暗暗叫苦!
鲁妙子却十分洒然道:“这也算是一种请求吗,实在是再简单也没有了,大家一起去后山见面吧。”
说话间,抓起寇仲和徐子陵,一行人一起向着后山赶去。
好不容易将李神通送走,已经是第二天傍晚黄昏的时候。
“糟了糟了!”
寇仲连连叫苦道:“我们一行人被李家的人拖延在了这里,美人儿场主中了计策,在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个内奸,岂不是已经中了埋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两人此刻无不是身受重伤,但是却并不为自己的伤势担忧,反而是由衷的担心商秀珣的处境。
鲁妙子也长舒一口气,突然间跌坐在地上。
两个小子再一次面色大变,齐齐道:“前辈你怎么了,莫非是受了李神通的暗算?”
“不要紧,并非是如此。”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道:“李神通在年轻的时候,不论是武功或者是才学,各个方面全部都不如我,他对我忌惮极深,只有我试探他的份,他又怎么敢对我试探?”
“之所以会如此,是祝玉妍那妖妇,当年万里追杀,非要杀我不可,我虽然侥幸逃脱性命,但是却被天魔大法所伤,落下病根,此刻旧伤复发,已经回天乏术了!”
却说鲁妙子、岳山在年轻的时候,皆是倾心阴后祝玉妍。
然而。
祝玉妍选择了石之轩,被石之轩抛弃之后,对于男人尚且拥有一丝幻想,又委身岳山,祝玉妍因为要寄托岳山,达到忘情之境,所以不久即离开,苦练武功,却没有想到,祝玉妍离开,岳山因为祝玉妍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为由,转而去找碧秀心,当时的岳山的想法不言而喻,当世女子,莫过于碧秀心和祝玉妍,祝玉妍已经得手,死前的时候,只求和碧秀心在一起,留下一段记忆即可。
虽然表面上是去找碧秀心诉苦,但是他一个同时代的男人,找人家石之轩抛弃的孤儿寡母待个十几年是什么意思?
祝玉妍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
便是在这个时候,又有鲁妙子跑出来,想要第三次接盘,当时祝玉妍的心情可想而知……
女人本来就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动物,经过这样的两次之后,又怎么会和鲁妙子讲什么道理?
在祝玉妍看来,鲁妙子分明也是和岳山一样,先行收服她之后,又想要去勾搭碧秀心!
天下男子皆是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对于接盘侠的愤恨那就可想而知了!
说实话!
鲁妙子被打成重伤,甚至是险死还生是有理由的,可怜的是,他即便是到死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被追杀?
鲁妙子把曾经的这一段往事诉说出来,不由得愤恨不已,嘱咐寇仲和徐子陵,道:“日后见到阴后祝玉妍,必须要万分郑重,需要知道,像是魔门阴癸派那样的门派,全部是翻脸无情的阴险小人,更不可对她们妄动真情,否则必定会像是我现在一样,抱憾终身。”
寇仲和徐子陵不在意的道:“我们怎么可能会像前辈一样不智呢?”
“天下多的是美人,阴癸派的女人也不过是女人罢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一家?”
“现在最为要紧的,需要想办法救出来美人儿场主!”
寇仲道:“现在我们两个人是这样一种样子,前辈也和我们差不了多少,美人儿场主危在旦夕,偏偏是我们没有办法出手相救,这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你们可以放心!”
鲁妙子十分自信的道:“我早就已经看过秀珣的面相,她命中注定了要大富大贵,逢凶化吉,虽然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磨难,但是定然无关大局,根本就不需要你们两个人担心,到了危险的时候,自然是有人出手,必定可以将她救下,你们与其是担心她,不如担心自己吧。”
“面相!”
寇仲大叫道:“难道连这个东西,也可以真正做数的吗?”
“有什么不可能呢?”
鲁妙子道:“左右我们三个废物连一点点办法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面相上面,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应该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坐化,你们两个,暂时可以寻找一处蕴含机关的地方小心隐藏,免得李阀之人再次出手,想要对你们两个人下手!”
寇仲、徐子陵一一答应,随即按照鲁妙子的吩咐,为鲁妙子处理了后事。
得到鲁妙子毕生所学的种种机关和杂学自然是不用多说。
……
云灵山!
飞马牧场商秀珣率领大军,进入山中,只看地形就知道这一趟糟了,连忙率领大军拼死撤退,然而为时已晚。
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之后,仅仅只有少部分的人,率领大队人马,逃到飞马牧场一处据点,据点有一条地道,可以通过地道直通牧场内部。
那么,他们余下的这些人还能够逃的出去。
虽然接下来的情形会相对不妙,但是,也只能够另想办法了。
然而。
就在商秀珣倒数第二个走下地道,陶叔盛最后掩护,跟随商秀珣进入地道的一瞬间,突然间出手,以雷霆万钧的速度点住了商秀珣的穴道。
商秀珣大吃一惊。
陶叔盛已经掩住口,将她整个人从地道拖了出去。
见到面前女子充满愤怒,吃惊,不解的目光。
陶叔盛得意洋洋的道:“场主万毋怪罪老夫,实在是李密的人,掌握了老夫大量侵吞牧场财富的罪证,老夫如果不听他们的吩咐的话,牧场绝对容不下我。”
“老夫也是挣扎良久,迫于无奈才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
“不过,眼下的情况已经如此,四大寇大队人马很快就会追上来,场主落在四大寇手中,最终会是怎么样,应该不用老夫多说了吧!”
陶叔盛双眼微微放光,贪婪的看向面前女子动人的身段,不由得光芒大盛,道:“老夫虽然好色,但是对于场主,一向敬若天人,不要说是打算,连这样的念头也不敢有,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场主与其便宜四大寇那些人,不如是便宜了知根知底的我陶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