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比府邸大门坏死,喊上锁匠,事前谈好价格……但锁匠开门实在太快,太轻松,于是让人实在忍不住想要反悔。
“当然可以,现在一枚也不要了。”
try{ggauto();} catch(ex){}
谢玄衣喊了一声,“白漪,调转车头,送这位沈姑娘回去。”
“好嘞!”
坐在一旁托腮看戏的邓白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妍哀声道:“五枚,就五枚!”
她死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谢真此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现在都怀疑……这家伙当真是人吗?
“就这?你倒是再硬气些啊。”
邓白漪大失所望,重新坐了回去,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妍无话可说,这次换她愤愤然离席。
最开始她黏着谢玄衣,是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位白衣少年地位最高,最有话语权。
想要同行,必须要对方的同意。
从北郡前往青州,路途漫长,时间大把,她若是可以和谢玄衣朝夕相处,便有的是机会让这少年为自己着迷,尝尝“美色”这枚糖衣炮弹的厉害。
现在她则彻底不抱希望了。
与其和谢玄衣待在一起,处处碰壁,句句吃瘪,不如去换个地方,至少有一个清净。
谢玄衣没有阻拦沈妍离开车厢,而是放其离去。
不远处邓赤城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送上门,欣然接纳了这位落难千金的“投怀送抱”,车厢一时之间多了许多欢笑声音,不过不久之后,便又是回归寂静,而且是长久的寂静。
“沈妍此人,目的性太强。”
邓白漪没好气开口:“也就是我那愚蠢老爹,相信这女人是因为天真善良,所以才可怜遇害,能在灵罗山占据如此家业的,哪里有什么善类?”
“邓赤城没你想象中那么傻。”
谢玄衣笑了笑。
虽然隔着两辆马车,但他凭借元气流动,可以清晰感知到最前面的马车车厢内部动静。
最开始邓赤城礼貌问候,表示欢迎,两人交谈甚欢。
随后邓赤城问了沈家的一些事情。
沈妍也是乐得回答,算是打消疑虑,证明自己正是灵罗山人士。
不过邓赤城没有多问,但很快就结束了话题,此后便一直在车厢里伏案写着什么,极其专注。
对于他具体写的什么,谢玄衣没什么兴趣……隐约瞥了一眼,大概是账簿之类的东西。
邓府一家,都已经离开玉珠镇,准备重新落户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算账?
谢玄衣只觉得邓赤城,实在有点意思。
除了账簿这件事情。
还有一点。
邓赤城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但沈妍上车之后,无论是交谈还是动作,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产生任何不轨之念。
以沈妍的秉性,可不会平白无故出卖肉身。
有价值的,甘愿投怀送抱。
没价值的,恐怕连牵手都没有机会。
若是邓赤城真想占点便宜,犯下错误,怕是沈妍会立刻借题发作,“花容失色”地来自己这边告状——
毕竟五枚青元丹的交易已成,抵达太安城前,自己总要照顾一二。
虽然邓白漪不清楚自己老爹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但最开始的笑声,她倒是听得十分清楚。
回想起先前邓赤城坚持让沈妍上车的那一幕。
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小声埋怨道:“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