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女帝淡淡道:“说。”
黑冰台的千卫道:
“韩楚两国的大军,七日前便已在石洲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但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发起任何攻势。”
“据探子回报,他们只是每天夜里敲起战鼓,制造声势,却迟迟不见攻城之举。”
周玄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韩楚两国的大军直抵石洲,却为何迟迟不发起进攻?
这种行为与他们之前的作风大相径庭,实在令人费解。
黑袍人接着补充道:
“昨日,从大庆京派遣出去的一千人马已经到达石洲,领军之人乃是陆家军中的贾符和程浦两位将领。”
“这一千精骑在石洲城外扎营后,从昨日开始便不断挑衅韩楚大军的四十万大军,但韩楚大军却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出营迎战。”
周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前的情景,竟与他们在荆阳城遭遇的如出一辙。
势弱的一方不退守,反而派遣千余人马前来挑衅,一样的戏码,令人费解。
他深知陆沉的军事才能,两人虽未直接交锋,但陆沉的战绩有目共睹。
而周玄自己,曾与乾元女帝有过交锋,那场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女帝的“威严”让他坚信,天下未有能与之匹敌者!
正是这份深刻的认知,让周玄最终选择了臣服于乾元。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
周玄心中有所盘算,再次请缨:
“上位,荆阳城乃关键之地,先行夺取,无异于棋局中妙手先得一子,稳赚不赔!请允我带三万精锐,誓破那区区一千陆家军!”
武缨闻言,轻轻摇头,缓缓重新坐归主位,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非动之时。”
“那么该如何做”
周玄眉头紧锁,难掩急切之色,追问道。
入朝陵为王!
就在咫尺之间。
武缨微微一笑道:
“等!”
周玄不解。
“有人比我们更耐不住性子的。”
周玄连忙道:
“若任由局势发展,恐错失良机啊。试想,若我军此刻挥师直指朝陵,江南之地,岂不唾手可得?”
“届时,韩楚势力自难抵挡,北风和陆沉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霸业可成!”
武缨轻轻摇头,选择了沉默。
与愚昧之人争辩,也只会与之为伍。
公孙平溪见状,微笑着向周玄解释道:
“天王,请稍安勿躁。我们需要明白,一旦我们成功攻下荆阳城,局势就将急转直下。”
“北风国与燕北军会立即停止内战,转而南下,同时韩楚两国也会联手,形成对我们的合围之势。”
“届时,乾元与天王的河西之地,将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周玄听后,觉得大无这种可能。
公孙平溪无奈地继续说道:
“天王可曾想过,在天下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每一位棋手都心怀壮志,不甘人后。”
“那么最容易出局的,是谁”
“往往是那些最弱小的,或是……最为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