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奇翻了一个身,后背又没有文胸的踪影。浅间对于波奇赤裸肌肤的压倒性冲击力已经完全免疫,走近给波奇盖了一下被子,将空调温度调到2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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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生间换了身衣服后,浅间轻手轻脚离开了病房。出门时他检查了一下人格矛盾值,还是之前的数值。
走了两步,护士站传来打着哈欠的交谈声。
“他的哥哥现在公布出柜了,他叔叔也是个GAY,我怀疑他们家有喜欢男人的基因。”
“别想太多,你男朋友那么讨厌,除了你,没人受得了他,包括男人。”
“但问题是他爱别的男人怎么办?”
“从他付账单的积极性上来看,他还是更喜欢别人爱他。所以你的竞争力绝对是sendtonone。”
有两个护士在闲聊着某人男友的事情,另外一个护士戴着耳机,端起手机专注地看电影。
不知怎的,芬兰人基因忽然发作,浅间闭眼,将注意力投注在戴着耳机的护士身上。
一个人安静地坐电梯下楼。
走出医院,海风吹来一股大麻味。
圣母医院斜对面就是大麻商店,也真是够自由的。
这里离阿姆斯特丹王宫很近,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地理中心,与阿姆斯特河连接的环形水道、三条C形水道以及辛格尔运河,像同心圆一样,围绕着古老的扇形港区依次排开,将地块切割成了曲折狭窄的条状土地,因此也被称为环状运河区。
一座座桥梁连接着城市,传统的斜顶房屋沿着水道排开,虽然“荷兰威尼斯”的称号戴在了羊角村头上,但拥有大小运河至少165条,桥梁超过1300座的阿姆斯特丹,确实有着水城的气质,视野比起威尼斯也更加开阔一点。
浅间打开两个手机的讲座音频,各自连上耳机,塞进耳朵。
新一天的学习和晨练同步开始。
早上的个人时间很宝贵,他决定跑1个半小时之后,再把今天的题目给刷完。
阿姆斯特丹对骑车和慢跑的人相当友好,路修得很全,比东京要友好得多。
跑步的路线暂定为一路向北,到海边再一路向西至韦斯特公园,在沿水道到伦勃朗公园,再往东南去冯德尔公园,然后东奔北跑,经过市立博物馆和萨珐蒂公园、维斯贝广场、滑铁卢广场、伦勃朗故居,再向西返回到圣母医院。
全程大概15公里,以他现在的跑步能力,慢慢跑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吧。
没一会儿就跑到了海边,风明显味道好了一点,清晨的港城仍在沉睡,浅间调整方向往西,变成了追月亮的人。
作为世界最自由的城市,在这里,斯宾诺莎的哲学定义了现代世界的政治与伦理,伦勃朗的画作记录下当地人的公民意识与内在精神。但比起人文瑰宝,这座城市自由的商业文化,对整个世界产生了更大的影响力。
350年前,东印度公司的无数武装商船从这里起航,作为世界巨无霸企业,在全世界范围进行着空前自由的掠夺垄断生意。繁荣的贸易,促使这里诞生了世界第一家股票交易所,诞生了股份制、董事会、证券交易、现代银行、财务公开等模式,世界上第一次做空,第一次国家入股企业下场救市都在这里发生。
作为东印度公司钱袋子的阿姆斯特丹银行,打着自由贸易的旗号,不断给荷兰的敌对国家西班牙、英国贷款,最终让武备松弛的荷兰在与英国的第四次战争中彻底落败,战争结束后,世界金融中心由阿姆斯特丹转移到伦敦,宣扬自由贸易的阿姆斯特丹银行也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桶,军事实力更强的英国人,成为了自由贸易的代言人。
美国作为第四次英荷战争的导火索,吸取了英荷两位大哥的经验,独立170年后成为了世界上最会玩金融,也最会玩军火的自由贸易代言人。
这些,听起来不像是一种理想,而是一种披着羊皮的狼。
不死川所追求的公平自由,肯定不是这种自由。她追求的自由,与其说目标,不如说是卢浮宫里德拉克罗瓦的《自由领导人民》的状态。
一想到不死川这段时间又不务正业起来,他就难受。
旁边忽然多出来几个人,全是非裔朋友。
“嘿~你的跑步姿态很漂亮,请问你是长跑运动员么?”
“那很厉害了哦,来阿姆斯特丹是读书还是旅游呢?”
“看病。”
“???”
几个人用的眼神看向浅间。
浅间有手指点点头,又点点头,让她们立刻加快步频,以惊人的配速,将浅间甩到身后。
浅间跑完步随便找了个河畔阶梯开始刷题,运河的风将身体吹得非常干爽。他沉浸在这种舒服的感觉里,不小心把试卷多做了3张。
回到医院已经7点。
昨天错过了一条真澄在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的演出,今天一大早,一条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病房里,并和二见、间岛结成联盟,让浅间用一整天的约会补偿她。
浅间本来想继续称病拒绝,在医院继续学习的,但少女们在昨天晚上就把他今天的出院手续给办理了。
看着医护人员温和欢送的笑容,浅间心中五味杂陈。
“阿水想要什么纪念品尽管说哦~姐姐我都可以给你买。”
这家伙的口气像是上了年纪的贵妇,但深知她财务状况的浅间能断定,她一定是准备占不死川的便宜。
浅间很快给不死川发了一个信息。
“不要太惯着波奇,少给她花钱。”
没想到不死川回了一个大问号。
嗯.看来波奇吃大户的对象,应该是凤凰院。
波奇凭什么能让凤凰院掏钱?
浅间觉得八成是卖他的情报。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来。
“静水君,出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