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胡嫣摇了摇头,躲过那伸来的玉璧,双手托腮一脸苦楚的说着,“小青,你说女人嫁到了夫家,就真的要任命了吗?想那杨家七小姐以前一个多活泼的人,在娘家的时候也是于万千宠爱于一身吧。可是嫁到了王家,竟然要做侍女和下人才做的活计,竟然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呢,当真是太苦了。”
知道小青忧心的是什么,小青连忙摇着头道:“不会的,小姐如果出了嫁,有老爷和大人给您做主呢?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不。”胡嫣执拗的摇了摇头,“杨家七姐儿的身份同样不简单,她的父亲可是杨荣老大人,比起我祖父丝毫不差的,还要更强,但还不是一样要受那份苦吗?唉,小青,我突然不想嫁人了。”
胡嫣这般一说,一时间小青也不知道如何相劝,也跟着一起托腮座在了一起,看向着窗外说着,“女人注定是要嫁人的,还要给那些男人生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命呀。”
“可是命也分好与不好。一旦真嫁了一个像是王苟那样的人,那岂不是一生都要毁了,那还不如不嫁做一辈子姑娘好呢?”胡嫣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对她心理产生了极大的动摇,竟然让她生出了一种现代人有的婚前恐惧症。
眼见胡嫣真是有些心灰意冷,小青害怕了。真是这样的话,怕是老爷和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找自己问罪的,那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她也有些惶恐,可跟着一个人名字跳入到了脑海之中,“小姐,你可以嫁给杨家少爷呀,你看他为了自己姐姐的事情,不惜犯法而去打人讨一个公道,这样的男子应该是可信的吧。”
“嫁给杨家六少爷?他当真就值得托付终身吗?”在这一刻,胡嫣心中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花街!
位于京师外城崇文门附近,这里一到了晚上,便是灯红柳绿,无数的达官显贵,富豪商贾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明朝有规定,不允许文武官员夜宿、娼处。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就是要打六十下板子,连介绍人都要打。官吏子孙嫖、娼,也是打六十大板。
曾有广东海南卫指挥使以进表至京宿、娼。事觉,谪戍威远卫!意思就是有军职之人不得宿、娼,也不得娶教坊司的乐人为妻,否则就调到其它卫所当差。不过,尽管是处分,也还带着俸禄。
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杜牧两句诗,将歌女当然也包括妓女们狠狠地钉上了耻辱柱,仿佛她们天生就是贱胚。然则,这不过是红颜祸水论罢了。商女为谁而唱?还不是为那些肩负国家兴亡的肉食者们?没有他们要听,歌女们无聊到对着水唱吗?对着树唱吗?对着风唱吗?说白了,这些可怜的女人们,不过是无能耐无气节的男人的替罪羊罢了。
对此,杨晨东的看法与其它人确是不同的。在他看来,存在就是合理,就像是娼、妓,自古以为何时断过。就像是共和国刚建立的时候,严重打击下消失了,可经济一发展起来不是一样重新出现了吗?
这本是一种需求,即然有求就要有应。只要利用好了,还能够减少一些犯罪的事情出现。当然,管理起来要规范,比如说要交税,要定期的检查身体,以保证安全等等。
当然,以杨晨东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提出这些事情来的,那就是没事找事。
花街不同于普通的柳巷,这里的法律管制也弱了许多,这里的人大多都带着技艺,且多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除非真正看对眼了,那就要另当别论。正因为此,官员出现在这里才不需要那么的害怕。
今天晚上来到这里,杨晨东也是抱着看看的心态,同时也是在找寻人才。
所谓三十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个状元指的是什么?当然就是人才了。
就像是后世的那些女明星们,不能否认有好的,有干净的,可是大多是什么样的状态,怕是只有她们自己心中清楚。其实骨子里也不想变成那样的人,但是在大环境下,要她们怎么办?不被潜就没有戏可接,如此一来二去,反正别人都是这样红的,后继之人也就无所谓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火了起来,她们也都有一定的能力,算得上是人才。
从杨家庄一路而来,杨晨东早就从四哥杨阳的口中知道,花街中有两个非常出名的花魁,她们以技压群芳而闻名,是多少显贵的座上之宾。最重要的是,她们当真是卖艺不卖身,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做到这一点,还是让杨晨东内心中非常欣赏的。
而今天先来的地方名为九艺坊。
gu903();众所周知,古人有六艺之说,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