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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莎呢?那个失踪的女人在哪?!”
丽贝卡对着空气大声质问。
然而对方的笑声却变得更加癫狂:
“真是有趣,你和你那个不解风情的手下一样有趣,到底是谁告诉你们召唤仪式需要重复操办的?我为主上祈祷了十年,它能感受到我的灵魂,合适的时机,恰当的地点,它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因为我是它仅剩的信徒了。”
丽贝卡抬起头,她看到中庭上空悬挂着无数的“祭坛”,就是迈洛在忏悔码头桥台下发现的那种用树枝编织而成的东西。
这些祭坛被细线悬挂在建筑中庭的花上,密密麻麻,很多已经长满了蛛丝。
这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成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积累……
丽贝卡回想起两名属下丧失理智之前的那些话——
“珊莎经常会返回旧址来查看……”
她幡然醒悟。
潜在受害者名单上的最后一人,珊莎,并不是深陷危机的那个人。
她本人就是悬尸案件的凶手。
是珊莎杀死了艾雅·弗格森。
……
这座废弃的孤儿院,就是她祈祷的教堂。
她继承了家族的传统,在很的时候,她就学会了用树枝编织那种祭坛,每一祭坛都承载着一份祈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把自己编织出来的祭坛挂满了这座孤儿院的花。
她经常返回孤儿院,并不是怀旧,而是在例行祈祷、乞求赐福。
这是从她懂事开始就已经学会的东西。
她的故乡已经毁于烈火之中,她的血亲都已消亡,但这颗埋在她幼年内心的种子却在进行着狂野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
“原来你是来救我的吗?”
“执法官,可怜的执法官啊。”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是你们身为卑劣的刽子手却自诩为正义的裁决者,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在匡扶正道,最可怜的是,你们比任何人都相信这一点,相信自己是那个好人,相信至高无上的裁决镰刀。”
珊莎的声音缭绕在中庭。
她的语气中开始有狰狞的怒意蔓延开来,丽贝卡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她上下牙齿摩擦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无比渗人。
甚至无需珊莎多,丽贝卡就能够嗅到仇恨的味道。
针对执法队的仇恨。
……
“为什么?”
丽贝卡缓步在中庭下方挪动,她的目光始终关注着视野中的阴暗区域。
“为什么选择艾雅·佛格森。”
“这就是你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吗?”珊莎朗声大笑: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么?或者那两个离你而去的黑衣人?”
“你做了什么?!”
丽贝卡咽了口唾沫。
她很焦急,因为她始终没有找到珊莎的具体藏匿位置。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复刻了我记忆中见过的仪式,仅此而已,剩下就是全凭主上的喜怒了。”
“必须声明的是,你们已经成功惹恼了主上,准备迎接神明的怒火吧,执法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