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一愣哈哈大笑道:“是啊,牛逼,爹真的很牛逼,以一介商贾的身份成就了江南柳,谁敢说柳之安不牛逼。”
“其实无论秋闱的结果怎么样,我都会走上官场的对吧?”
柳之安倒也没有否认轻轻地点点头:“如果你没有因为机缘巧合拜入闻人政的门下,没有因为机缘巧合接下金龙帝令,没有马蹄铁和推恩令的事情尚且有缓和的余地,可惜没有如果,柳家早就被你带入了局中,你脱不了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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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其实我真是是心甘情愿的想去当一个富家少爷,衣食无忧,生活美满,这天下如何与我柳明志有何干系,可是我想错了,成为柳家人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只考虑自己的荣辱了,我代表的是柳家对吗?”
“不错,还记的爹跟你说过的话吗?江南柳虽然势大,同样是树大招风,你因为柳家而锦衣玉食,同样你也要为了柳家而前赴后继,有时候爹不想逼你,是天在逼你,是天意啊。”
“其实儿子一直在尽量逃避着和朝廷打交道,那个地方可以高高在上同样也可以让人粉身碎骨,别的地方可以讲道理,那个地方不行,儿子不但怕自己死,还怕给柳家带来祸端,可是怕又能怎么样,这条路该走还得走,终究是要和朝廷接触了,比如魏狗。”
“你什么时候知道陛下的身份的?”
柳明志随意的将金龙帝令丢在桌子上:“寻常人家谁敢用这玩意!”
柳之安眉头一皱,倒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四下无人,儿子只要不过分也就算了。
“那你当初踏青的时候还说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其实最初我是没有猜到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在我的认知里皇帝是不能随便出宫的,我反而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谁?”
“端王李杨。端王在民间的风闻你也是清楚的,儿子预想他一个亲王如此势力庞大最终肯定难以善终,当初他似有招揽儿子的意思,我当然不能跟他去趟这趟浑水,而且端王是亲王,使用的乃是雕蟒令牌,这龙跟蟒盘踞在一块小小的金牌子上没有见过的人很难分辨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再加上儿子先入为主的猜测,也并没有在意这块令牌的事情。”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个人就是陛下的?福公公宣传圣旨的那一次?”
“不是,第一次去岳父大人家的那一次,我与韵儿相约同船游河遇到了淮南王李玉刚,当初淮南王并不清楚儿子的身份,因为儿子当时抄了一首词随意的念了出来,他就猜测儿子的身份,偶尔间他提起了闻人山长的名字,而且说闻人山长的名字时语气虽然有调侃之意但是却有那么点敬重的感觉,但是我心里就有些奇怪,当阳书院虽然出名,更有童相出身与此,可是淮南王身为亲王怎么会对一个书院的院长有敬重的意思。”
“李玉刚也是文士,他敬重闻人政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不一样,老头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跟你发现陛下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那一次开始我就感觉闻人山长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韵儿与山长的孙女乃是闺中密友。孩儿当初便旁敲侧击,果然韵儿无意说出了闻人山长的身份,帝师。闻人山长既然是帝师,那么孩子以前的猜测也就错了,那个人并非是端王李杨,而是当今天子,我手中的那块令牌也并非蟒令而是龙令,不过孩儿也没有妄下断言,特意将这块令牌从桌子下面取出来看了一下,果然有爪子,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就是皇帝。”
“你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儿子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就跟马叔说过,商人之家太过冒头了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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