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昶!你還演得真好!把我們幾個幹部都耍得團團轉呢!」話筒那頭略帶陰狠的語調,正是沙奕天。
「沙哥!您到底在說什麼?」
「幫神夜來我們這裡臥底的不就是你嗎!還裝啊?」
「這話您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昨晚不是有到場嗎?」
「你是有到場!但你沒死啊!你別說你個老江湖會看不出昨晚是個肅清的局。相信你也得到消息了!我可以告訴你,死的那個根本不是月蝶!」
聽他此言,反叛之心昭然若揭,且壓根不怕對方有所準備,似是其命以操之在手,劉國昶嘆道:「沙哥,您真別誤會……我也猜得到你想有一番作為,現在我老了,只要有錢賺,要我跟誰都行,江湖上的事我真沒本錢玩了,您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洩密,我做的小生意還需要您來照顧,我怎麼可能拿我一家人來賭咧?」
「呵呵……你接著編啊!我都看到你家婆娘昨晚跟著神夜的來鬧場,你再編啊!」
這著大出劉國昶意料之外,怎麼老婆會扯上江湖中的事?如果老婆昨晚真跟著神夜同去,怎麼檜仔沒告訴他?
心慌意亂,應答登時沒了冷靜:「您先別生氣,這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老婆認識的人不少,只是湊巧而已,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幫了誰……」
「聽人說女兒是老爸上輩子的情人,這樣我就知道該找誰算帳了!」
劉國昶聽了大驚,趕忙說道:「沙哥!你冷靜一點!不關她的事!有事你來找我!我有很多可靠消息可以給你!沙哥!沙哥……!!」
話筒那頭只存嘟聲長響,劉國昶登時心焦如焚,血鷗不乏功夫能人,就算稱不上好手,但要避過海軍基地的監視可說易如反掌,血鷗這群亡命之徒,誰知道會對一名少女做出什麼禽獸的事。
當下趕緊傳訊給軍中的女兒,卻始終無人接聽,也許女兒在出勤,但總會隨身攜帶通訊器,也許軍事重地無法使用有留影功能的通訊器……等等!沙奕天絕不說沒把握的話,做沒勝算的事,難道女兒已經在他手上了?!
越想越急,趕緊掛出今日歇業的標語,疾步出門,逕往位於羅蘭村南方的海軍訓練基地,此時不免對自己的多重身分感到懊恨,即便認識多方人士,在危急關頭卻因身分隱密而哪一方都不能說,最後為勢所迫,逼著他選邊站,二十年來,靠著圓滑的手段躲過無數次選邊站的難關,就是為了讓家人遠離是非,而當命運的天秤向極端傾斜時,需要更大的力量及更久的時間才能恢復平衡。
劉國昶深知此理,只能盡己一力,力挽狂瀾,趕緊急步南行,只是當他腳步點過桃林時,林中一道道人影步出,宛如黑雲般將聽風小築團團圍起……
此時樓上丁雨蘭才剛與早餐店同事請完假,便覺樓下聲響有異,像是多客上門,但這晨昏時分的客人也太有精神,弄得那聲響怕是沒人聽見似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丁雨蘭立覺不對,這麼大動靜丈夫都沒注意嗎?
下樓查看,卻見數名黑衣人提刀拿棒,翻桌摔椅,搞得一樓狼藉不堪,一見丁雨蘭,並不急著動手,各個擺出架式,凝神待敵,顯然並非一般鬧事之徒。
丁雨蘭見狀便知這些人絕對跟昨晚販毒者有關,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四下不見丈夫身影,眾敵功夫並非易與,恐難善了,必需速戰速決。
兵貴神速,也忌躁進,丁雨蘭撮手成掌,閃身欺近,攻往最近的一名幫徒,直取其胸,此舉看似犯忌,實是有計,那幫徒只覺炎勁壓身,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只能勉力舉兵擋之。其餘的人一見她動,或縱起;或衝近;或繞後,分進合擊,默契搭配,立馬將火鳳困於群圍之中。
就見火鳳不慌不忙,左掌立時變招,由打成壓,印在眼前那人肩上,右掌一招「捋鳳尾」由前至後揮出個半圓,炙炎掌勁盡護周身,藉那人一撐,雙腳飛起,避開攻她下盤的一刀一棒,臨空兩腿踢開左側的攻勢,翻身落向那人身後,打算以其為盾,那人反應也不慢,著地一滾,向旁避開。
僅一個照面,便即化解敵眾攻勢後著,高下立判,火鳳乘勝追擊,右掌一招「金羽迴風」揮中帶打,卸引敵招中暗伏擊腹的一掌,更掩飾左手逕打面門的殺招「喙火鳴」。
不料眾敵只虛晃一招,便即翻身撤出,如此倏忽而來倏忽而去,讓丁雨蘭瞬間傻了眼,來了一群人把桌椅翻個面就走,現在黑幫都這麼無聊的嗎?
隨即門外喀喀數聲,火鳳方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單腳起處,踢起一張桌子擋在身前,就聽砰砰槍聲,子彈連轟,只覺槍聲不絕於耳,身旁木屑紛飛,磚瓦崩落,聽風小築登時被轟成通風小築,宛如蜂窩般千瘡百孔。
丁雨蘭不敢久留,趕緊從掩體後竄出,直奔二樓,從陽台處看清砲火來源,覷準敵陣弱處,縱身而下,準備還以顏色。
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流彈射中廚房燃氣爐灶,引起驚天爆炸,整座樓房頓時燒成一顆火球。
爆炸餘波震得丁雨蘭雙耳嗡嗡作響,藏身桃林樹叢中順氣回神後,黑衣眾早已退去,此地雖處偏僻,但發生如此驚人爆炸,必然引來鄰坊注意,警察到來是遲早的事。
丁雨蘭看著燒成一片火海的家,二十年來的平靜竟在一夕之間打破,只因丈夫涉入江湖義氣之爭,惹上這般殺人放火的禍事。
眼下已然無暇追擊敵眾,趕忙報警救火,能救多少是多少,這時身上一陣震動,通訊器顯示兒子竟在此清晨之時來訊,接起卻聽愛兒泣喚:「媽……我出事了……」
「喂!我找劉雨棠,我是她爸爸!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先生先生!你……你冷靜一點,這裡是軍營!你要找小兵是可以直接通訊她的,都配有通訊器……」
「我打不通啊!」
「好好好……我幫你查一下,你稍等……稍微冷靜一下!」
一大清早便要面對心急的家長,羅蘭村外海軍守衛只能一邊順應其命,一邊寬言安慰,聯絡軍營各部找人,不一會兒回到門口,道:「先生!難怪您打不通,她隨船出海演練了,上面是不准用通訊器的……」
劉國昶聽了登時鬆一口氣,如果是在海上,女兒應該是安全的,沙奕天倒還沒那本事能動國防海軍,但他怎敢打來挑釁?
前世情人安全無慮,思緒登時回穩,恢復冷靜,當即恍然,哪有綁匪在綁人之前先打來嗆聲通知的?當然是聲東擊西之計,既然不是女兒,那目標肯定落在妻子或兒子身上,妻子身有功夫,理應不成問題,但兒子獨自一人到首都求學,難保不出岔子,忙拿通訊器通知兒子。
還未通訊過去,便見通訊器上顯示檜仔來訊,頓感一陣不祥,接起果然便聽邵崇檜道:「昶哥?你去哪了?大嫂那裡出事了!她打來說宇凡被綁架……」
雖說已知沙奕天把主意打到兒子頭上,但連身負武功的妻子都要找麻煩,未免不符他犀利簡潔的行事作風,微一細思,登時了然,心中暗罵:「沙奕天你這王八兼白癡……」
口裡問道:「你確定是真的嗎?我剛剛也接到一通說要找雨棠麻煩,我通訊也打不通,只能到軍營這裡確定,雨棠她才剛出海演練。」
「大嫂說通訊顯示就是宇凡的號碼,應該是真的,對方說宇凡偷了他們的貨,要大嫂一個人今晚拿五百萬到金陵山下的廢山寨!如果敢報警或有其他人就撕票,我記得那裡以前不是血鷗幫的老窩嗎?」
真是要綁人何患無辭,劉國昶嘆道:「我哪來的五百萬啊……」
這反應倒使邵崇檜心中一疑:「當然是殺進去把宇凡救出來啊……你是知道什麼嗎?」
劉國昶一聽,暗讚檜仔的心思越發敏銳,相信礙於妻子在旁,他不便明問,便說道:「你先去我兒子在首都租的房子看一下,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個廢山寨好像是在金陵、銀杏兩山的交界,銀葉山莊難道都沒發現嗎?」
「……那些管茶園的有辦法處理嗎?」
「銀葉山莊在北部勢力也不小,只不過莊主公孫羽比較低調而已,不然東北哪會這麼平靜,現在鬧事的都上門了,應該不會什麼動作都沒有吧……要不然就是綁匪技術太好,連地頭都沒發現……」
邵崇檜聽了此話,若有所思,只覺昶哥別有所指,有人在自家門口做小動作都沒發現,若不是技術太好,要不就是那人是自家人,但銀葉山莊怎會做出這種擄人綁票的下流事?還是銀葉山莊跟綁票的人有關?
「再來就是贖金的問題……檜仔,我可能要先跟你借點……」
「沒事啦!任俠有個長期委託人,資金方面可以拜託他……放心!這贖金只是準備起來好看而已,哪能便宜了這些混蛋!」
「謝啦……我老婆麻煩任俠照顧,我去村長里長那裡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希望能幫得上忙。」
「好!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小心!」
「我知道……先這樣。」
邵崇檜耳聽昶哥掛上通訊,深知這類綁票事件村里長也絕難探出什麼道上線索,況且若是被綁匪發現,難保不會辣手撕票,只是昶哥的語氣過於冷靜,好像早就做好打算似的。
在旁的丁雨蘭見他掛上通訊便一副若有所思,急問道:「怎樣?你昶哥怎麼說?」
邵崇檜把情況說了,後道:「我不覺得昶哥那邊能探出什麼,這有可能是昨晚毒品交易那幫人幹的,他們認得妳,想必也認出神夜會,我們不能冒險找神夜幫忙,必須找昨晚沒露過臉的人,既然知道了地點,我們也可以先有所準備……」
天色向晚,疾風掠過樹林,青樹颯響,草叢如浪
位在金陵、銀杏兩山之間的山寨眺望台彷彿隨時可能迎風倒塌,寨口一道紅磚砌牆也已殘破不堪,但四周空氣還是瀰漫著殺伐的血腥氣息。
一襲杏衣的丁雨蘭踏著沉著的腳步而來,抬頭遠望著山寨口,緊了緊提在手中那只裝有五百萬鈔票的皮箱。
早些時候已和任俠太子幫三人暗中前來探過,利用小型無人機把四周環境摸了通透,不禁暗暗佩服任俠這民間組織,無論人才、技術、資金等條件樣樣不缺,慶幸檜仔加入其行列,不然發生這等綁票勒贖的禍事,報警深怕驚動歹徒,自身處理也無經驗,一個不好,愛子便可能命喪人手。
也因如此,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就算功夫蓋世,學富五車,仍難防有心人設局陷害,暗施毒手,永遠落處被動。
不過摸了摸穿在內襯的防彈衣,若能像丈夫那般交友廣闊好像也蠻有用的,真不曉得他是從哪弄來的防彈衣。回想丈夫汗流浹背的從外跑回,助她穿好防彈衣的雙手緊張得抖個不停,深知丈夫對她的情意,多年來始終不變,登感暖心,任由狂嘯怒吼的疾風吹在身上也彷彿不冷了。
一份念想間,人已來到山寨口,幾人從半垮的紅磚牆後轉出,見她舉起手中的皮箱表示來意,當即肅客入內,數人提槍走上瞭望台,制高監視。
看一幫黑道為了對付她一個婦道人家,居然如此勞師動眾,臉泛輕蔑冷笑,戒心走入。
眾人知此女功夫了得,是以精神皆緊鎖於她,皆沒發現外頭樹林中數道人影悄悄由後竄來。
就見營寨內一片斷垣殘壁,廢墟處處,只有中央一座小型建築物尚保完整,由外觀上不難想像山寨未廢前的景象。
此時藏在中央建築前的小型針孔一陣收縮,為隱於暗處的沙奕天做現場直播,他臉上泛起自信的笑容,顯然對這次的計畫非常滿意,己方佔盡地利,鋪好退路,而他自己坐擁絕對的保護措施,對方可能的動向都在自己的掌握當中,此戰想來十拿九穩。
這時見丁雨蘭如此聽話的走入群圍陷阱,微一皺眉,自言道:「她真的不是月蝶嗎……算了!總有辦法把她逼出來……」他拿著對講機發號命令,但對講機發出一陣嗤嗤雜音,才恢復通訊,收訊大概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
「喂喂喂……把人推出來,你下次收訊再搞這麼爛,我就把你手剁下來!」
「呃……是……」
看見親生兒子被人自中央建築中押出來時,即使深知此刻必需冷靜,但母性使然,仍不油得渾身一震,趕緊穩住心神。
戰場瞬息萬變,機會稍縱即逝,就此一瞬,鳳心回穩,本可趁機進攻的機會就此去而不返,身旁數名持兵幫徒頓時暗叫可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丁雨蘭只覺周遭幫徒氣息微餒,料想有意進攻,今天這局壓根沒打算讓她母子倆活著出去,凝神提氣,戒心應對,準備隨時發難。
只聽手押愛兒的那人問道:「錢呢?」
丁雨蘭強忍怒氣道:「先放了我兒子!」
「哼……要不妳乖乖聽話,要不我現在馬上下令把你們兩個都幹掉,拿錢走人!妳挑!」
丁雨蘭冷哼道:「原來你們一幫大男人,還會怕我一個女人啊!我都敢一個人進來,你卻不敢先放人?」
這次那人再不說二話,抽出一把刀抵著劉宇凡的項頸,刀尖刺破項頸皮肉,劉宇凡雖已成人,心智也較同齡人堅強,但尖刀劃頸,仍忍不住一聲怪叫。
眼見刀臨兒頸,為母登時一陣驚慌,看他手腕收力,知他意在威嚇,強壓心中狂怒,把皮箱著地向他滑去,只不過擲力略收,皮箱只滑到兩方正中央。
眾人看著場中央的皮箱,全部定在原地,沒人膽敢去撿,以現在的人手,只要一人稍動,破綻立現,必引得火鳳全力反撲。
那手押人質之人暗罵粗話,只能押著人質慢慢向皮箱走去,畢竟五百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對重振幫會、收買人心絕對有幫助,眼睛緊鎖丁雨蘭,防她趁機奪人。
忽來咻的一聲,一枝袖箭射來正中那人肩膀,同時一道人影盪過,單手一抄,將皮箱抄在手裡,盪向另一邊的瞭望台,那人一扣鉤爪槍板機,收回爪繩。
人質方脫桎梏,眾幫徒尚未回神,丁雨蘭立時喊道:「宇凡!快跑!」
劉宇凡身處危境,應變兀自不慢,中箭幫徒還未倒地,便已向母親跑去,隨即聽得槍聲四起,有的尋找掩體,有的出手攻擊,硝煙砲火瀰天,人動影晃,招式猛烈,瞬間開戰。
丁雨蘭立即雙掌急揮,打倒左右兩名前來夾攻的幫徒,上前護住兒子,撇眼就見幾名持槍幫徒已然瞄準鎖定,當即輕喝一聲,回身橫掌打出,一招「鳳羽燎原」掌風強勁,勁帶炙炎,氣激塵沙,飆風驟起,宛如鳳翅撲風成火,向持槍幫徒燒去。
即使幫徒習有武藝,也沒見識過這般神妙掌功,慌忙開槍,射出的子彈被炙炎掌風打得偏了準頭,餘勁將槍手打翻在地,再起不了身。
石破天驚的一掌使得加入戰團的「靈目蒼猿」程正崙一聲讚呼:「帥啊!」
此時數座瞭望台已被太子幫佔據,「屠鯨狂鯊」方運辰袖箭連珠,「龍王太子」于瀚板機連扣,射住敵方陣腳,掩護丁雨蘭護子後撤。
透過監視螢幕,躲在暗處的沙奕天冷冷看著己方大敗,顯然對這一切都不意外,淡淡自言:「呿!果然……算了!反正我早有準備……」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炸彈遙控器,毫不猶豫的按下引爆鈕,過了一陣,螢幕上敗戰依舊,什麼事也沒發生。
沙奕天白眼一翻,又是那該死的收訊,一邊持續按著按鈕,一邊暗罵道:「那個搞收訊的!我一定要殺了他……」
值此按鈕按到拇指痠痛之際,忽覺後方人影閃現,心裡一驚,除了血鷗幫各級隊長以外,根本沒人知道這暗藏在山寨地底的密道,剛剛已命令親信守在密道入口,不准入內,怎還會有人來到自己身後?
吃驚之餘,慌忙回頭,就覺肩頸一痛,眼前頓陷一片黑暗,從此暈厥過去,人事不知。
後方那人動作緩慢的近乎優雅,撿起從他手中滑落的引爆器,望著監視螢幕,輕輕按下引爆紐……
其時寨內情況已毫無懸念,丁雨蘭護著兒子逃出寨口,前來接應的邵崇檜立即加入戰團,力求生擒活口,逼問主謀。
不料眾幫徒只虛晃一招,不往寨外撤退,反向那中央建築逃去,任俠眾人方覺有異,便聽數聲轟然巨響,連鎖爆炸由內而外,整座山寨頃刻間淪陷火海,山崩地裂,土石坍塌,向整座山寨掩下。
眼看巨石及頂,怒砸天靈,千鈞一髮之際,邵崇檜一字光字訣,快逾光照,一把拉住深入敵境的程正崙,偕同于瀚、方運辰兩人疾步奔出寨口,這才幸免於難。
一道塵煙自寨口衝出宣告塵埃落定,任俠眾人看著了無氣息的殘破廢墟,這幕後黑手的線索又斷了……所幸成功救回人質,贖金未失,可謂不幸之幸,於是護著母子兩人返家不提。
霍……霍……霍……一聲聲磨刀聲是沙奕天醒轉時聽到的聲音。
他四下一看,發現身在一個黑暗的鐵皮屋裡,雙手反綁在身後的椅子上,外頭聲息悠遠,顯然位處人煙稀少之地,想來呼喊也無用。
卻見一人背對著他,暗自磨刀,光線昏暗,只覺那人背影甚是眼熟,正打算出言喝問,就聽一串鈴聲響起,上方二樓白光映照一道熟悉的身影,溫柔卻冷漠:「老沙……你越界了……」正是月蝶。
沙奕天惡狠狠的道:「妳果然還沒死……」
「你利用海運生意走私麻草,搶走中南部的生意,甚至假我的名義召集幹部開會,企圖出賣自己的兄弟,目的無非就是想上位,其實你的能力很好,但你跟蒼隊一樣,都敗在一個貪字……」
沙奕天聽她此言一驚,切齒道:「所以傳言是真的……是妳出賣蒼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