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是孙猴子嘛?(1 / 2)

 “算过了。”

庄耳摇头:“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不知。”

“道友就不奇怪?”

“方才奇怪,现在不了。”

“为何?”

“不为何。”

苏木:???

你搁这儿给我打哑谜呢?

这时。

仲子期看出了苏木的无语,笑着解释道:“道友勿怪,家师的‘道’,是: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即:存在即合理。”

“故以,哪怕仍旧不知道原因,也不再奇怪了。”

“那……卜算我是一片空白,他总可以吧?”

苏木指了下韩石。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而是想试探一下这师徒四人的成色。

“可以。”

仲子期看了韩石一眼,双目微阖,开始掐指卜算,不过三五个呼吸,就重新睁开眼:“我看到了很多捕快,这位小兄弟……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你不要血口喷人!”

韩石正在和仲子牙讲价,听闻这边的对话,顿时急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本分守己,怎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这种凭空污蔑,损失些名声,也就罢了。

关键是:很可能会影响公子对他的印象,若是以为他是那种作奸犯科之辈,给驱逐了……那种后果,想想都恐怖!

“这位小兄弟勿怪。”

仲子期显然是个脾气好的,直接开口道歉:“我的卜算,只是代表着一种可能,虽然十有八九会发生,但,并不绝对。”

“而且,就算遇到捕快,这种可能发生了,也不一定代表着牢狱之灾。”

韩石听闻这些,脸色才好看些许。

而旁边。

“捕头,牢狱之灾?在我接触之前,韩石有犯过事?不应该啊,以我对他性格了解,以及家园日志的情绪鉴定,应该没问题的。”

“不对!”

苏木眉头一动,突然想起昨天的杀人:“若是昨天那桩案子,官府顺藤摸瓜找来,的确很可能牵扯到捕快……所以,这事情的根源,多半还在我身上?”

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他心中已有了三分笃定。

至于验证,也很简单。

——后续等着就行了。

“退之勿慌,我自是信你的。”

苏木安慰着韩石:“而且,若是所猜不错,还是我牵累了你……”

韩石听闻这话,瞬间想到了昨天的事,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公子……”

“忘了吗?我之前和你分析的。”

苏木给了个眼神,让他继续去讲价,自己则将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如此看来,这师徒四人,或许真有些门道?”

他心中暗忖着,问道:“可否能问一句,道友卜算的原理,是什么?”

“原理?”仲子期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所谓‘原理’,”

苏木想了一下,解释道:“船能漂浮于江河大海,乃是因为水有浮力;马车的车轮,之所以是圆形,是因为圆形的摩擦力小;天空中的彩虹,之所以是七彩,是因为水汽折射阳光……”

“这些现象出现,背后的道理,即为‘原理’。”

“原理,原来的道理,原来如此。”

仲子期了然点头,惊叹着看向苏木:“船浮于水,这个很好理解;车轮是圆形,道友所谓的‘摩擦力’,我虽然不懂,但也能理解这个原理;但,天上彩虹的颜色,道友为何说,是因为水汽折射阳光所致?”

“这个,解释不太好理解。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来做个实验吧!”

苏木说着,看了一眼牛车上的水囊,目光又落向仲子然这个大个子:“子然道友,你来喝一口水,对着太阳喷出去,要喷出水雾的那种。”

仲子然没有动,挠了挠头,看了向自家大师兄仲子期,在后者颔首同意后,才拿起水囊照做。

咕咚!

噗~

水汽弥漫出三五米。

——不得不说,仲子然这大个子,看着人高马大、臂壮腰圆,肺活量果然也不同凡响。

只见:

大片迷蒙的水汽中,在阳光照耀下,浮现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嗯?”

仲子然瞪大眼睛。

这是我弄出来的?

——他这一副大高个子,却憨憨又惊讶的表情,形成了一种萌反差,极为有趣。

这一幕,也让其它人惊讶了下。

包括庄耳师徒四人,以及一边讨价还价,一边留心着这边的韩石。

少顷,水汽散落,彩虹消失。

仲子期才惊叹开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道友大才啊!竟然能从生活中的现场,寻找本质,并小有成就……”

这下。

庄耳竟然也开口了。

他透过表象,直接看透了本质:“道友,你可是……找到了自身的‘道’?”

“道?”苏木眉头一动。

“所谓‘道’,乃是:思想的概括,践行的理念,对天地自然的认知。”庄耳这般言道。

“如果说这算是道的话,那么,我的‘道’,应当是:格物致知。即:透过表象,以实践为手段,穷究一切事物的本质。”

苏木在地球时,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科学思维,可是贯穿他的一言一行,以及为人处世。

“善。”

庄耳笑得开怀,又一次郑重作揖:“见过道友。”

这一声道友,不同于之前,似乎有了一种特殊的寓意。

此时,仲子期看向苏木,也不再是一种看平辈的眼光了,更像是面对长辈。

毕竟,在他看来: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见过道友。”

苏木还了一礼,趁机问道:“说回之前的话题,不知你们的卜算,原理为何?”

之前是问仲子期,现在好感度似乎到了,那就问庄耳。

在他想来,问师父,总比问徒弟,能得到的更确切一些吧?

谁曾想。

庄耳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下仲子期的头顶,示意他回答。

“道友勿怪,家师不善言辞。说实话,除了与我师兄弟讲道,普通时候,家师都很少说话。”

“方才家师与道友所讲的话,在我相处这么多年来,都算是多的了。”

仲子期解释了下,替自家师父道了个歉,旋即回答道:“卜算的原理,在我看来,乃是: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停。”

苏木打断,有些头痛地拍了下脑门:“能不能说人话?”

仲子期:???

我对你讲鸟语了,还是怎地?

“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说。”苏木及时翻译了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