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兵权忿忿地一剑劈碎了身旁的桌子。
“你们也没有遇到人吗?”
望月守云的脸色登时一变,“糟了,这里会不是一个陷阱?!”
“请君入瓮?”
石川秀和柳生兵权也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大叫,“快,快离开这里!!”
三人来不及在山上多检查什么,便慌慌张张地带着麾下的精锐武士连忙下山。
“啧啧,真是可惜,要是我们能搞来足够多炸药的话,今夜将这座比壑山当成烟花给放了,该是何等的壮观?不知道海对岸能不能看到?”
蚩曜鄙夷地望着连滚带爬下山的一众武士,轻声叹息道。
“我发现了,你才是真正不折不扣的全性……”
高艮已经无力吐槽,不过他那兴致勃勃的眼神却出卖自己,很明显对于这个计划他也是相当心动的。
“不过没关系,想放烟花还有机会……”
蚩曜眯着眼睛望向远方。
……
……
慌里慌张地逃出比壑山,三位剑圣回身望着漆黑一片却没有任何动静的庞然大物,相顾默然。
“不是陷阱?”
望月守云皱眉。
因为第一个觉得是陷阱的人就是他,如今无事发生,自然不免有些尴尬,于是赶紧试图转移话题。
“那他们去了哪里?”
“能让他们倾巢出动的目标,恐怕……”
石川秀略作沉吟,而后悚然一惊,“不好!两位,暂时别过,我得回族地看看!”
“等等,不会吧……他们有这么个胆子?”
柳生兵权有些不信,忽然,望月守云指着远处隐约飘起来的火光和烟雾问道,“柳生阁下,那边是不是贵族的驻地?”
“嗯?怎么可能!”
柳生兵权嗤笑一声,“虽然我带走了天狗卫,但是就凭那些忍者想要攻破……”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然后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带着天狗卫迅速往回赶。
“可恶,那里好像真的是老夫族地的方向!”
石川和柳生两家先后离去,望月守云也没有独自多留。
“走吧,这次柳生家恐怕是倒霉了……”
直到现在他还以为比壑山的忍者们是随机选取了三家中的一家实施强攻。
……
……
第二天,灰头土脸的三大剑圣重新聚首。
望月守云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可恶,他们居然敢同时袭击我们三家……”
最关键的是,居然还真的被他们做成了,明明已经失去了忍头和一批精锐忍者,比壑山居然还有如此实力?
“现在怎么办?”
柳生兵权十分憋屈。
其实昨晚如果他愿意不计后果带着天狗卫强攻的话,守在他们家族地里的忍者还真未必能应付得来。
但是那可是柳生家的族地,里面还有他的妻儿老小,包括天狗卫诸多武士的家眷,一旦强攻,这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石川家和望月家也是同样的道理。
投鼠忌器之下,战斗根本没法打,所以他们都是仅仅稍作尝试之后便退去了。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石川秀最为冷静,“只是为了躲避我们昨夜的围剿吗?并没有过多的波及族人,说明他们并不像鱼死网破……”
“哼,鱼死网破,谅他们也不敢!”
柳生兵权冷哼道。
“那么就是要和谈了?”
话音刚落,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鹰啼。
一封油纸包裹的信件缓缓飘落。
石川秀一跃而起,从半空中摘下信件,打开一看。
“果然……风魔次郎和服部川藏想要约我们谈判。”
“哦?”
望月守云和柳生兵权也纷纷凑了过来。
“在富士圣山的见证下……哼,他们倒是会找地方。”
看到信件上所写的地点,柳生兵权嗤笑道。
至于望月守云则是松了口气,“愿意谈判就好,三天之后么,倒是没限制我们带多少人过去。”
“哼,他们限制了,我们就会听吗?”
柳生兵权依旧是一副怼天怼地的样子。
“多想无益,三日之后自见分晓。”
石川秀盖棺定论。
……
……
“谷兄,你不愿意伤及周围的普通民众,那这些武士和忍者总该没有问题了吧?”
蚩曜看向谷畸亭。
他也是才从无根生嘴里知道,古畸亭这家伙居然只是准备打草惊蛇一下。
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还有如此慈悲的一面……
但是这可不行,这朵预定的烟花一定得放出来!
“这……”
谷畸亭有些迟疑。
“这样吧,如果你的心里有些道德负担的话,那么不如咱们几个举手表决如何?”
蚩曜见他还是下不了决心,转而说道。
用集体决定这样的说辞能很大程度缓解其中的每一个人在心里方面的压力。
以他对无根生的了解,他肯定是会支持的,至于高艮,这几天接触下来,这家伙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呢。
而国仇比起个人仇怨,那深刻得不是一星半点,之前他还提议一起出手在比壑山干掉三位剑圣呢!
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恶童”李慕玄……
举手表决的结果毫无意外,四票赞成,一票弃权。
“这样,为了成果最大化,之前那个打草惊蛇的计划也不用完全放弃……”
蚩曜兴致盎然地补充道,“反正看烟花的人是多多益善,到时候等他们三家齐聚的时候,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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