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未婚夫啊?长得是真顶。”旁边有一侍应生搭上男生的肩膀,拍了拍,“行了,都见到你女神过得甜甜蜜蜜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男生倚着钢管,苦涩地笑了笑:“你以为今晚就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啊?”
这场聚会其实有不少圈里的人,盛千枝就带过来好几个会玩的。模特圈、摇滚圈的,演艺圈的……
施今倪可能都没有一一打过招呼,但他们那些人都知道这局的主人是谁。
泳池这边的注意力刚才都被男模跳钢管舞那边吸引过去了,倒显得这一块安静许多。
漆司异短短两句话,就跟捉奸的丈夫似的。粗粝指腹卡在她臀部,惩罚性地拍了下,重复道:“嗯?怎么办。”
他打的位置让施今倪有几分羞赧难堪,水花都随着他的动作溅起几分,把人抵在泳池壁那。
“你打我啊。”她凄凄的美眸里盈着一汪水,故意装惨地嗔怪,“还这么用力打。”
“不用力记得住吗?”话罢,漆司异又面无表情地掌掴了下她的左臀。
施今倪整个人被颠得一颤,腿夹紧他腰身,发出一声轻哼。她在他床上都没被打过屁股,遑论这里还这么多人。
“漆司异!”她有点恼了,威胁道,“你再打我,我就———”
他慢条斯理纠正:“不是打你,是调.教。”
“?”施今倪一怔,咬着红唇挣扎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了池边,脚尖抵着他的长腿。生硬地扯开话题,“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殳絮说你们男生也有单身夜。”
“对。也有钢管舞,还有脱衣女郎。”男人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纤腰,似有若无地笑了声,“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这话仿佛就在点她。
他可是看见不该看的就离场了,哪像她,还上手摸。
施今倪把自己的错处抛之脑后,立刻皱眉:“谁安排的脱衣女郎啊?”
“薄扶林。”
“他女朋友是那个想想?我待会儿就去告状!”
他眉骨微抬:“漆太太在兴师问罪?我以为你才是该被问罪的那个。”
“我不知道今晚有男模表演嘛……”施今倪听见他这么喊,更理亏。讨好地捧住他脸,“啵啵”地亲了好几下,特别响。诚意满满地道歉,“肯定没下次了。”
漆司异这时候就特别能得寸进尺,便宜要占,账也要算。弧线落拓的喉结微滚,掐着她纤腰摩挲:“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过。”
她今晚为了陪不能喝酒的孕妇殳絮,一滴酒都没沾,这会儿倒是闻到他嘴边的酒味。
沿着他冷冽的锁骨往上亲,施今倪手攀着他肩膀,想了会儿补救的办法,在他耳边悄声落下了几个字。
他攥紧她腰身,唇角露出意犹未尽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在揶揄:“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谁告诉你可以用这种招数蒙混过关?”
施今倪脸色泛绯,感觉被他嘲笑了,恼怒地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察觉到几道紧盯不放的视线,漆司异不动声色地摁着她后脑勺压近,咬上她唇瓣,余光中对上壁炉旁那位男人的黑眸。
他记得那人叫孟归润。
是施今倪众多绯闻里所谓的“年上男友”之一。
只一瞥就略过,被觊觎是宝藏的命运,但漆司异如今都懒得将这种对手放在眼里。
他旁若无人地含吮住她唇珠,在亲吻时呓语:“早上我在周陌的群聊里发现那些员工都在讨论我。”
“唔……讨论你什么啊?”
施今倪被亲得迷糊,搂着他后颈,摸到他潮湿的发尾。
“漆总下巴上的伤口好明显。”他重复着群聊里那些八卦的聊天记录,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好色.气,“漆总夫人真会咬。”
她听得脸爆红。
那道口子其实是一大早上就被他缠得太狠,施今倪起床气都激起了,才咬得狠了点,没料到会咬破皮。
漆司异放开她的舌尖,眸色深深,像个浑不吝的纨绔公子哥。指腹慢慢擦去她唇边的涎液,声线暗哑:“可是漆总也不知道他夫人到底有多会咬。”
“……”
今晚喝这么多酒容易激发这男人在正常时候压抑的欲念,这还在人声喧嚣里就已经跟新婚夜似的放肆。
无所忌惮,为所欲为。
是漆司异了。
施今倪还顾忌着这轰趴上还有太多人,不自在地推推他:“我手机都掉在泳池里了,你给我找回来。”
好在手机防水,捡回来还能用。
施今倪往周围看了眼,已经在注意他们这里的人有很多,但也都很有眼里见儿地没来打扰。
今晚是殳絮举办的睡衣趴,很多女孩都穿着蕾丝含量较高的睡裙,男士穿浴袍,就连她自己都是只穿了身薄而居家的睡衣裤。
反观漆司异,额发全湿。攻击性过强的五官,那道锋锐的眼神让人有点不敢直视。
他只穿了一条夏季的五分裤,白T泡在水里紧贴着上身,在蓝色霓虹光下显现出紧实而精瘦的肌理。宽广突起的肩胛骨,腹肌块状分明。
除了不会跳钢管舞,哪里比不过那群男模了?
施今倪这样想着,打开了手机摄像头。拦着他上岸的动作,脚趾头慢慢地划过他的腹,说:“给我拍几张,我手机里都没你多少照片。”
他一斜额,别有深意地问就拍这样的?
她点头,没犹豫道:“我又不给别人看。”
咔嚓声响起,漆司异配合地被她怼着脸怼着胸口以各种死亡角度瞎拍了一通。
后来他回房间门洗澡,殳絮过来陪她聊天,看见她在翻那几十张图的时候都忍不住啧啧作叹:
“得亏你对象是漆司异,别人哪能在这种拍摄手法下还帅得这么无法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