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再度把赵南星拉出来的时候。

赵南星已经是彻底憔悴了，从前还是花白的头发现在也是彻底的变成了白色，再度出现在审判台的时候，他哆哆嗦嗦的，如果不是有人搀扶，赵南星只怕是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恐惧，畏惧！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做噩梦了。

他忽然间开始真切的问自己一个问题。

自己这样的人，如果死了，会不会去地狱？会不会见到阎罗王。

见了阎罗王，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从前的赵南星是不会相信鬼神的，可是昨天晚上的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234不是一个数字。

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活着的人，要找自己索命。

死亡的人，会不会在地府等着自己？

赵南星哆哆嗦嗦的站在审判席上面，充满了畏惧，惶恐的。

继续审问

赵南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是感觉无比的疲惫。

面对苦主的一个个的质问，赵南新几乎要晕厥过去。

而周围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赵南星快要崩溃了，他希望可以快点结束这个该死的审讯，这种感觉就好像上了刑场。

一声声的喊打喊杀，一声声的质问，就好像是无形的刀子，在割自己的肉一般。

一点点的剥开他虚伪，道德，仁义，为天下苍生的外衣，一点点的暴露出他赵南星虚伪，贪婪，自私的本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他赵南星给剥光了，让他充分的暴露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赵南星！”

谭勇一拍惊堂木，冷冷的开口道：“你可认罪！”

“认罪，认罪！”

赵南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更是再也说不出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之类的混账话，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

京师

关于赵南星的审讯，每天都会送到京城。

每天，朱由校都会亲自预览。

赵南星的变化，朱由校也是看在眼里，其实，朱由校也是十分意外的，之前还是感觉赵南星这个人死鸭子嘴硬，只是，却也想不到，这个赵南星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皇上，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张好古看过了奏折，笑着开口道：“这赵南星面对自己的苦主，他如何说的出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234这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种凄惨，血泪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任何的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

顿了顿，张好古继续道：“他需要面临一个最为现实的东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君子，还是一个小人！”

看了看奏折，朱由校冷笑道：“这个赵南星，死不足惜！”

“以律还是要交给刑部来定罪的！”张好古笑了笑道：“臣以为，这个刑场，倒不如直接放真定府，就在这里，把赵南星枭首示众！”

“还得剥皮充草！”朱由校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