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人不会错,但绝不可能是他的侍妾。她要是做人侍妾,那他家的夫人得有多惨啊。”路剑离说完,那两人想想也是笑了起来。
一天做这许多事,着实累了。路剑离感觉有些体力不支,身体可以休息,但是心却休息不了,还在兴奋着,最遗憾就是没能掀开帷帐直接观战。
秦柏舟去送剑回来对他讲,那尉迟公子还在气头上,门都没有让他进。这事儿又让他两人呵呵吃笑了半天。
从昫王府到昹王府,月九幽在他怀里,一直没有醒过,萧璀十分担心,但他更不解的是为个昫王倒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他与他、她与他应该没有交集才是,更何况他们还救了他的命。
萧璀知道现在、在这里还不能杀他,虽然他现在非常非常想杀了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回到昹王府,他直接将月九幽抱进了住的院子,下人们显然已经看到情况不对去报给了路昭寒。
今天他们刚从王宫见完曜王出来,就见凤漓骑了马又还牵了一匹,早早等在出口便道上。
才看到萧璀的人就立马上前附耳道:“幽姑娘让昫王的人带走了。”
萧璀双眼一瞪,二话不说立即跳上马就往昫王府赶去。凤漓给他开路,敲开门连马都未下,直接骑进了院子。他们先去了昫王之前养伤的房间,没有发现人,只有冥药在那里。
“昫王人呢?”萧璀问他。
冥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回来看到没有人也正奇怪呢。
凤漓跳下马,拿刀抵住一个下人的脖子,问道:“人在哪里?”
那人见过秦柏舟带人进了后院,忙指了指方向。两人这才又往后院去了。进到院里就已经知道方向了,他们听到了月九幽的嘶吼,只有对战时她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路昭寒刚才本和萧璀一起,见凤漓对他讲了什么,他听完就立即上马跑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路昭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萧璀人就不见了。因没有听见凤漓说了什么,所以也并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他只得先回府里再派人出去找。可是找的人还没有回来,就有下人来报说是见萧璀抱着个血人回来了。
萧璀将月九幽放在床上,凤漓带着冥药随后就到了。
“先生再细看看。他到底给幽儿吃了什么?”萧璀本坐在床边,看到冥药进来,忙往后退了退,退到月九幽脚边,把位置让给冥药。
宇凰在楼下已看到她满脸是血,这会儿已经打了水过来,冥药帮她清理了脸上的血迹,松一口气说:“都不是她的血。”
然后又让其他人出去,让萧璀帮她除了外衫,查了全身,骨头也摸了一遍,可以确认没有外伤。
他对萧璀说:“没有外伤,放心,我给扎两针,应该很快就能醒了,你再让月冷河帮她调息片刻就没事了。”
“冷河!”萧璀见冥药已施完针,就对着门外唤他进来。
月冷河正着急,听见叫他就忙进来问:“怎么样?”不知何时,冥药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现在受了伤都是先生冥药看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如冥药。
“没事,你来给她调息即可。”冥药答。
萧璀已扶她坐起,月冷河立即坐在她背后以内力予她调息。
这个时候,萧璀问冥药:“可知道是用了什么药?”
“知道了,我看那里有个酒壶,刚才拾了过来。里面应该是补内力的药。只是这药本就很猛烈,还被他和在酒里给丫头饮了,药效翻了番,才导致她有些承不住,如果平日喝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冥药解释道,“里面都是好东西。”
“他这是何意?先喂补药再暗杀?”萧璀这下更不明白了,所以他所说的不会害她倒也是真的。
“这我也想不明白。”冥药自诩聪明,但他也想不明白。
“供血时他们有发生什么吗?”萧璀想到只有这个时间二人有交集,而且他不在身边。
“从未发生过什么,就只是供血而已,我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全程我都需盯着血的流出与流入,不敢怠慢,这都是要命的事。”冥药非常肯定地说,“而且,那时的昫王连动动手指头都困难,哪里能出什么事。”
二人正说着,就见月九幽已经醒了。
月冷河与冥药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幽儿,你受苦了。”萧璀坐在床头,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
“主上,我……”月九幽想得起之前发生的事,她最怕萧璀见到她这一面,但还是被他看到了。
“那不是我的幽儿,我知道,是因为那药。”萧璀知道她想说什么,月九幽那一刻的情景他如今回忆起来,确是让他毛骨悚然。
“我……今日又用内力推你了……”月九幽惨兮兮地讲着笑话。
“今日比那日还用力,”萧璀也笑道,“我都差点被你推门上去了。”
月九幽也笑了起来,她抬头想看着萧璀,正好迎上他的温柔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