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独自游历的第一站,时宇定在了曦月界,他对姜霜雪的感情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总想去看看她是不是一切安然,好了解自己那日匆匆忙乱而别,始终割舍不下的心情。
站在专开界门的校场,选好曦月界催动令牌,一道淡蓝色的界门缓缓凝现,时宇不住地点头暗赞:有这东西真好,想去哪去哪。
随即举步迈入。
“这就是曦月界?”时宇喃喃自问。
曦月界界似其名,无日无夜,两轮满圆辉月一升一落,交替之时于天际两端遥遥相望,既不似骄阳日耀万里,也不似弦月黯淡无光,整个大界永远披着一层仿若秋日初晨的淡淡清辉,柔和清冷而又神秘。
时宇正站在一沙漠与绿洲相交之处,身边冷冷清清,仿佛千里方圆都无人迹。
“这也太小心了,虽说要选空间稳固之处启门,也不必是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吧。军寨那么多人,也没影响到空间稳固嘛!”时宇微微不爽,收起万域界门令一跃而起,向着内陆御空飞遁。
他就没去想军寨人虽多,可没谁敢去界门开立之处故意震荡元力,干扰空间。
时宇当前的主要目是找到本界之人,打听姜霜雪所属的世家所在,想想很快就能看到已经许久未见,心里恋恋挂念的人,他还真有些小激动。
一日之后,时宇已急急遁形约摸万里,仍未遇到生人。放眼望去,目及之处也不似有人间烟火。
这曦月界竟然像是那木灵界一般,广阔而少人迹。
纳闷之间,时宇降下身子,在清冷的月光下缓步而行,思量着是不是选错了方向。于是时宇再次拿出万域界门令,想看看曦月界是不是还有其他界门可启,遗憾的是,整个曦月界只有这一个入界之门。
“唉,真是小气,就不能多定几个入界点么,这么偏僻,还是不方便啊!”时宇正嘟囔,地面草窠之中突然翻出数条身影,呼喝嚎叫向他急速围来,手里不住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利器。
“来人止步!为何擅闯我大行宗山门?”那数人立在时宇身前数丈,乱舞着兵刃。
“大行宗?”时宇左右看看,神念转瞬铺开。
周围除了山脉河流,方圆数百里人烟俱无,更无从谈起什么山门所在。再看看这些人,一袭蓑衣遮掩身形,明显是故意与周边环境相合,若不放出神念,藏在草窠里,时宇还真找不到他们。
“这宗门有意思,靠蹲在草窠里巡护宗门的?”
但疑惑之间时宇也未敢深究,毕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大界,总要收敛一些,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还是知道的,况且自己也不是强龙,更是不敢造次。
“见过几位兄台,在下时宇,神虞人氏,初来贵地不识正途,莫名冲突贵宗山门,还请见谅,望各位指点迷途,在下也好迂回避让。”
时宇规规矩矩地行礼文绉绉地应答,心里更是高兴,碰到一个拥有如此广阔地界的大宗门,自己打听消息也会容易些吧。
那几人见时宇谦恭,胆色更足,又靠近了几步,带头一人大喝道:“参鱼?什么东西?没听说过!管你参鱼蚌虾,既然冲撞了我大行山门,就要磕头认罪,再赔偿百八十两金银,爷爷我高兴了,就会饶你小命!”
其余几个人见时宇稍稍示弱,也是叽叽喳喳各自呼喊着要时宇交出什么,乱作一团,甚至还有人要时宇交出衣衫,仅留内衣亵裤。
看仔细了来人形貌,听仔细了几句话语,时宇皱起眉头,心道:这是何其相似的场景形势啊!这是多么亲切的神态语气呀!只是这行劫的档次,低了不止一筹,居然还抢金银衣衫。
时宇再不客气,立直了身体睥睨着这一群七名汉子,唇角扯动嘿嘿直笑。
“嗯?你笑什么?当我们大行门七杰心软吗?不敢废了你?”
带头之人见时宇突然气势一变,谦恭礼让之态全无,心中也是一紧,急忙色厉内荏地刷刷抖动长剑,闪闪剑光映在时宇眼中也是熠熠耀耀。
“我笑你们抢错人啦,你看我像是有金银在身的样子吗?”时宇故意逗弄这几个汉子,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又跳了几下,身上空无一物,只有薄薄衣衫随风飘荡。
初见不敢放肆,现在时宇用神念探查了一番,这几个汉子元力波动微不可计,简直就是凭着一身还算过眼的身板在刀尖讨食,恐怕也是见了他在地面行走才敢露面行劫。
“嗯?啥也没有?”
劫匪首领狐疑地看了看时宇,又努力释放元力,在时宇身上来回探查,他那可怜的稀薄元力,若非时宇有意收敛自身,恐怕都无法触及时宇身体。
“难道你不是去大行城采买的村保?”匪首疑惑道。
“大行城?大行宗?”时宇思索了一下,“看来这里还真是大行地界,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城还是宗了。”
时宇也不再废话,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的他,单手一挥,一股元力旋风咻咻而至,将几个汉子裹在了里面,悬在半空上上下下翻滚不已。
“爷爷~饶命~”这是被旋风吞没的首领,昏迷之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时宇并未想要伤及性命,元力旋风也只是卷着几人在空中翻滚了片刻,便将他们丢在了地上。可惜几人修为太低,这毫无杀伤之力的风力颠簸,也让他们先是头昏眼花,紧跟着便是昏迷不醒。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