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岸立刻戏精附体,扶着时宇的手,表情痛苦地道:“时兄弟,你快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萧君山说你是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我还不信,现在,我不但信了,我还觉得他对你评价太低,你何止是一肚子坏水,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坏到了灵魂里!”
时宇不松手,反而贴得更近,话语间舌头都快舔到姜齐岸脸上,这等不堪入目,姜北元和陆剑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表情痛苦地齐齐扭脸,眉头攒起神情鄙弃。
“唉!唉!时兄弟这话从何谈起啊,我要是坏人,我妹子能保全到今天吗?”姜齐岸不再挣扎,只硬往后昂着头避开时宇的口水,奋力抛出杀手锏。
这话终于让时宇平息了怒火,“哼”的一声推开了姜齐岸,姜北元赶紧上前扶住,姜齐岸没了刚才埋头奔逃的精气神,又被时宇一把抛开,腿脚酸软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稍憩片刻,姜齐岸对姜北元说道:“族老先随陆前辈去饮茶可好?我和时神子有些私事要聊。”
姜北元不知缘由,但见事态平息,也就放了心,陆剑侠此时仿佛时宇的小跟班,不用时宇知会,呵呵笑着单手一引把姜北元领去了远处,只余时宇和姜齐岸两人短暂沉默。
“时兄弟?”姜齐岸见时宇还有些情绪起伏,试探着叫了一句。
“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时宇顺口学起了夔三的语气。
“唉,这就是时兄弟你不对了,大家都是读书人,要知书明理言语文雅嘛。”姜齐岸文绉绉地开始指摘时宇的不是。
“我!”时宇一指自己,“才是读书人。你!就是书蠹!还是最坏的那种!”
“没有我这书蠹,你那霜雪妹子此时已经快要给你看她的宝宝了,呵呵,你说是吗?”姜齐岸说话间恢复了常态,风度翩翩,举止潇洒,看得时宇邪火冲心,只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你可真敢胡编,还说霜雪嫁入了陆家,平白辱人清白,你就这么读书的?”时宇气愤不已。
“我何时说霜雪嫁入陆家了?时神子可莫要胡说,平白辱人清白。”姜齐岸呵呵一笑,把时宇的话原封不动反顶了回来。
“你......那日我到,你拖了几日才见,见了就说‘昨日就是舍妹大婚之日,嫁入陆家之期’,你说,你是不是说过!”时宇指着姜齐岸的鼻子气得直抖。
“那又如何?这话是我说的,可神子你没记清楚啊,我说的是‘昨日就是舍妹婚书所定大婚之日,嫁入陆家之期’。呵呵,婚书定的日子,不能改吗?婚书就不能索回,取消婚期吗?时神子理解差了。
而且我还说‘舍妹浑然不顾婚期将至,断然拒绝与陆健行相见,甚至胡言宁死不嫁’,我都说不嫁了,是你太急,打断我的话,我都没说完,你就非要认为她嫁人了。”姜齐岸这一番歪理邪说,气地时宇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